,做了一疊的桂花糕,楚歌有了些興致,讓人在亭子裡備了酒,自己小酌幾杯。自斟自飲,一杯美酒,夜色作佳餚,倒是相得益彰。人影一閃,唐飛已經站在了亭外,“嘖嘖,這一人喝酒,很是寂寞啊。要不要我陪你啊,狀元郎?”“求之不得。唐護衛。”楚歌笑著拿起酒杯給他倒了杯酒。唐飛坐了下來,“沒想到還真的中狀元了。”“打賭可算數?”楚歌挑釁一般。“當然,反正我和雲天的約定剛好到這個月,當你的護衛也是可以的。”唐飛倒是無所謂的,認賭服輸,很是乾脆。“好。那以後就靠你保護了,唐護衛。”楚歌舉杯和唐飛碰杯,兩人一同喝了杯酒。“雲天傳信說,九月底會到洛川。”唐飛道。“那好,到時我們三個人就可以聚一聚了。”許久不見雲天了,也不知他現在如何?那個慈悲溫柔的男子啊。。。
狀元,照例為六品翰林院修撰,每日裡不過是抄抄寫寫,翻翻看看,晨昏定省,在楚歌看來可算是無聊之極了。午休過後,楚歌坐在桌前,翻開桌上的書,一邊研墨,看了看墨色濃淡,楚歌才提起筆,一筆一劃的抄寫著。忽光線被擋住,楚歌才抬頭一看,卻是鳳清笑盈盈的站在前面,“王爺。”楚歌站了起來,恭敬的行了禮,才笑著道,“怎麼過來這裡了?”“你都到這裡半個月,也不知道去見見我,我只好親自來見你了。”鳳清一臉委屈模樣。楚歌重新坐了下來,“你看我這裡這麼多事,哪裡有時間找你。”沾了沾墨,重新抄寫了起來。鳳清將書一蓋,“別抄了。今天有個文會,特意來接你過去的。我已經替你和院長打了招呼了。”“哦?正好我也不想抄了。”楚歌將筆放下,收拾了一下,“什麼文會?”“是本王召集的文會。以文會友,多是朝中文臣。今天帶你去看看。”玉清王解釋道。
文會所在是在洛川東邊的一座雁飛山上,半山腰一處鴻影莊院,亭臺樓閣,雕樑畫棟,翠蔭飛花,小橋流水。曲徑深深,夾道皆是梧桐樹,秋高氣爽,陽光綽約。鳳清難得和楚歌一起徒步從小路上去,身後六位護衛跟隨著。兩人都是便服,一藍一白,倒有當日同遊廣陵的趣味。“你倒是會挑地方,這裡很不錯。”楚歌讚了一聲。鳳清得意的笑了下,“你喜歡,以後可以常來。報上你名字,隨你自由出入。”“那就多謝王爺了。作為報答,吹個曲子給你聽。”楚歌拿出腰間的笛子,橫在唇邊,手指輕點。笛聲清越,彷彿風聲鶴唳,輕快悠揚的聲調穿過山林,綿綿不斷。鳳清看著身邊的楚歌,唇角的笑一直不曾放下。這般隨性自在的感覺真好。能認識楚歌是今生的幸事,即使知道他是當朝玉清王,卻也不曾改變一分的態度,楚歌真的是他唯一的知己好友。一曲停下,兩人也到了莊院前了。雖然一路行走又邊吹笛,楚歌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倒是鳳清有些薄汗。楚歌從袖中拿出一條白色手帕,很是隨意遞給鳳清,“看來王爺養尊處優,應該多走動一下了。”鳳清接過擦了一下臉,“有你在,不需要。”隨即將手帕放在自己袖中,“走吧。人也該都到了。”
九曲長廊,九彎蓮花池,紫色、紅色、白色的蓮花、碧色蓮葉,在這秋日不見蕭瑟,反而亭亭玉立的美麗。池畔、樹下隨意擺著不少桌案,岸上筆墨紙硯齊全,每個桌案邊,還有一個侍女在旁,若是有人近前寫字,那侍女就研墨侍奉。空地長桌上,更擺了茶水點心果品,可以隨意取用。鳳清重新換了身衣裳,才和楚歌一起過來。一入園中,眾人紛紛行禮,“見過王爺。”鳳清一路過去,“都不用多禮了。”來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個,都是朝中官員和一些有才名的官家公子。“此次趁著鴻影蓮花盛開,特讓各位聚集在此,不知各位有什麼佳作出來了嗎?”“王爺,不才所做一首蓮花詩。”一個櫻草色長衫的少年道。“是劉公子,不知是何佳作?”鳳清接過遞來的紙,看了看,“魚戲葉田田,鳧飛唱採蓮。白裁肪玉瓣,紅翦綵霞箋。出浴亭亭媚,凌波步步妍。美人憐並蒂,常繡枕函邊。”(清,納蘭性德)“劉公子所作更精彩了。”“王爺,一幅凌波蓮花圖。”另一個人立即遞上一幅畫作。“陸大人的畫作一向是精美,本王可要好好欣賞欣賞。”侍女開啟了畫作。一池蓮花,紅白輝映,一對鴛鴦戲水其中,逼真精細。“果然極好。”鳳清點了點頭。
“狀元郎也在這裡,不知有何想法?”一個朝中的中書舍人嚴鵬看了下楚歌。“嚴大人,楚歌素來最愛蓮花,有一舊作,今日就獻醜了。”楚歌微笑著走到一旁,提筆寫字,寫好後,遞給了鳳清,“王爺請看。”鳳清接了,“綠蓋半篙新雨,紅香一點清風。天賦本根如玉,濂溪以道心同。”(宋·宋伯仁)眸光帶笑,鳳清看著楚歌,“有詩無畫,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