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晉確實讓她下毒害楚歌,可是她卻暗中告訴了楚歌,並將毒的分量減少了一半。果然楚歌不是常人,即使毒少了一半,卻也一樣是劇毒,可是他依然行動自如,甚至一招間就可以取走應承晉和那四個侍女的性命,好可怕的武功好厲害的人。如今,沒有得罪應承晉,也沒有得罪楚歌,她和這萍風樓算是度過一劫了。
☆、繁華綺夢碎(5)
快步走出萍風樓,楚歌轉進一條無人的小巷,緊握著扇子的手,指尖隱隱泛白,楚歌倚著牆,眉頭緊皺。那個毒雖然不是太難對付,可是多少還是影響了她,不然她不會全力出手,還是要儘快回去,把毒氣逼出來。抬步走了幾步,頭卻暈眩了起來,驀地一雙手扶住了她,“你怎麼了?”楚歌抬眼一看,是白玉郎。楚歌擺了擺手,“還好。可以麻煩你送我到挽碧居嗎?”“好。”白玉郎沒有多言,扶著楚歌就走。
在路邊攔了一輛馬車,白玉郎扶著楚歌上車,前往挽碧居。盤坐在車上,楚歌連點了自己幾處穴道,隨即閉上眼睛調息。白玉郎在一旁看著她,也沒有開口說話。剛才橋上匆匆一會,他看到人群中應承晉的侍女鏡花水月中的兩位在那裡,想起應承晉和楚歌的恩怨,不由有些擔心,所以才送朝露回去後,趕來了萍風樓。沒想到剛到就看到應承晉和四個侍女受傷離開,隨即看到楚歌走了出來。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卻還是過來看看她。每一次看見楚歌,總覺得他是郎豔獨絕,世無其二,龍章鳳姿,天質自然。桃花雨中翩躚驚鴻,那一幕多年來不曾忘懷。暗自嘆息,白玉郎移開了目光。不久便到了挽碧居,楚歌似乎恢復了不少,自己下了馬車,“多謝你。”“何必客氣。應承晉又找你麻煩嗎?”白玉郎問道。楚歌點了點頭,“已經好好教訓了他一番。沒事,夜深了,你回去吧。”“好。你好好休息。”白玉郎囑咐了一句話,就轉身上了馬車離開。楚歌看著馬車離去,才踏上長橋,回了房間,脫了衣裳,便泡在了暖泉水中。
第二天,已經是陽光明媚,楚歌才出了房門,剛走到廊外,挽碧居的夥計便迎了過來,“楚公子,風公子給您留了封信。”夥計遞上了一封信,楚歌接了過來,“風公子什麼時候離開的?”還沒看信,楚歌已經猜到鳳清離開了。“昨夜就離開了。走得匆忙。”夥計答。楚歌點了點頭,“送些清淡的飯菜到我房裡。”楚歌拿著信返回房中。開啟信封,裡面是一張信還有一封的舉薦信。楚歌展開信看了看,“賢弟:幾日相處,志同道合,賢弟實乃風玉知己。雖不忍離別,奈何家中有要事,不得不先行告辭。秋日科考,望賢弟如約而來,到時與賢弟再歡聲暢飲。別後珍重。風玉字。”楚歌拿起舉薦信看了看,並沒有開啟,有此舉薦信,可以省去許多麻煩,只需憑著這封信到禮部中登記,便可以參加秋季時分的科考。(這裡朝廷官吏制度基本遵照宋朝官制。中書、樞密、三司分管政、軍、財三大務。其後又設六部,為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其中中書左丞相、樞密右丞相,三司計相為最高官職。江湖中三門五派中人多在六部任職。另外,設有星宿宮,負責觀察天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最高職位為監正。國師則是皇帝另外的賜封,屬於榮譽名號。其他的有寫到再解釋吧。)
廣陵城似乎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鳳清離開後的第二天,楚歌也離開了廣陵城。一人踏著初夏的光輝上了一艘北上的船隻。這是一艘商船,載著貨物和不少北上的人前往靠近滄越都城的儀州。儀州水路交通便利,又和都城洛川相近,聚集了不少商家鉅富,倒也是人口密集,繁華得很。逆水順風,船帆高高掛起,三層樓高的船,第二層和第三層都是客房。楚歌住的是第三層。站在樓欄邊,看著水波劃開,浪花滾滾,陽光洋洋灑灑的揚起細碎的燦金。不少水鳥不時飛躍而過,甚至會落在船上休憩。楚歌一身玄青色繡銀色連珠紋長袍,髮絲半挽,一條同色的髮帶縛住,摺扇握在手中,斜倚欄杆,脈脈望著遠方。“師兄,出來走走多好,你老坐著看書,多累啊。”另一邊,柳朝露推著白玉郎出來透氣。倒是很巧的和楚歌同一條船。
轉彎便看見站在那裡的楚歌,朝露眼眸中瞬間閃過光芒,“是楚公子!”楚歌轉身看他們,笑了一下,“人生何處不相逢,沒想到又一次巧遇了。”白玉郎也是驚喜,“確實很巧。你的傷可好了?”楚歌點了點頭,“沒事了。多謝你送我回去,不然我恐怕會睡在街頭了。”白玉郎只是一笑,“你又何必客氣。”柳朝露這才開口,“楚公子受傷了嗎?”滿是關切。楚歌輕合起了摺扇,“已經無礙了。你們是到儀州?”“師兄要去赴考,所以提前過去洛川。我剛好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