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你可以去見見他嗎?”唐飛說道,三宮六院,百花嬌媚,霸天不曾多望一眼,心中是情痴。楚歌搖了搖頭,“去年見面,他已立誓,碧落黃泉,永不相見。”已經是絕望,已經是死心,又何苦去招惹。唐飛有些意外,一聲輕嘆,“原來是如此,怪不得他心如死灰。楚歌,你。。。”唐飛不知該如何說她。“我真可恨。”楚歌倒是自己說了,“唐飛,今生不復相見,只望他,一生安康。黎央天下,我亦守著護著。”唐飛緩緩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明日雖不認識唐飛,可是剛才楚歌和唐飛談話間,也透露出不少訊息,這個唐飛應該就是黎央第一殺手了,果然是一身肅殺血腥之氣。至於他們說的雲天,想來是楚歌朋友,還是翻了臉的不一般的朋友。一片痴心對楚歌,奈何楚歌是無情,碧落黃泉,永不相見,何等的絕望。心中一嘆,可是啊,即使以後會是絕望,自己還是這般心甘情願的將心交了出來。
☆、雪海何須懼
雪狼群是在雪山深處的一個山洞裡,周圍是荊棘林,彷彿是天然的屏障,守護著狼群的安全。縱然出楚歌三人腳步輕盈,踏雪無痕,可是又怎麼躲得過敏銳的狼?距離山洞還有兩百米,楚歌三人已經被狼群團團圍住了。狼大多是灰白二色,皮毛顏色越淡的越兇猛,那齜咧的牙鋒利得可以咬斷骨頭。“月鏡在山洞裡?”楚歌問了一句。明日點頭,“是。等天黑,月圓之際,與月鏡輝映,群狼嘯月,可不是一般。”“今日的狼最是兇猛,你也真是會挑日子。”唐飛說道,“你打算屠盡這雪狼嗎?”“別把我想得那麼血腥,殺這麼多狼,手都酸死。”楚歌白了一眼。三人都是氣定神閒,身處狼群,一絲慌亂也沒有。“見了血腥,這些狼只會更癲狂。”明日說道,“帶著這藥囊,狼就不會接近了。”明日拿出了兩個藥囊,要遞給楚歌和唐飛。楚歌沒有接,“你只備了兩個。我那個給唐飛,你自己留著,我想試試這笛子的威力。”楚歌拿出了墨玉笛。七孔墨玉笛,長只兩尺,小巧玲瓏,墨玉雕琢,通體瑩透。“這是?”明日遲疑了一下,“七孔笛聲起,百獸盡俯首。”
“沒錯。”楚歌淡淡一笑,橫笛在唇,纖指動,笛聲起,笛聲清越,宛如鳳鳴龍嘯,整個天際在瞬間被笛聲籠罩。笛聲之中,滿山狼嚎此起彼伏,聲聲嗚咽,垂尾低頭,萎靡不振一般。忽一聲狼嚎,響徹九霄,恍若雷鳴,該是雪狼之王了。笛聲不止,反而越來越急,楚歌整個人已經漂浮在空中,腳踏虛空清風,似乎要御風而去,風捲殘雪,環繞在楚歌周圍,恍若天人。明日仰頭看著楚歌,唇角帶笑,公子絕豔,世無其二,這般的她,又怎能讓他不注目。腳步虛踏,楚歌已向狼群山洞而去,笛聲不止,腳步不停,頃刻間已經進入洞中。山洞漆黑一片,楚歌鳳眼半睜,倒也是看得明白,黑暗中一點點幽幽光亮,那是狼眼,可說也有幾百來只,楚歌腳步虛踏,也不怕踩著狼。她懷中揣著日鏡,日月輝映,月鏡所在,倒也清楚。走到山洞盡頭,月鏡就鑲在那山壁上,散著柔和的光芒,宛如一輪明月。而月鏡旁邊的便是狼王,狼王比一般的雪狼大了將近一倍,看起來威猛十足,渾身雪白,眼若鈴鐺,炯炯發光,雖有臣服,卻還是昂首望著楚歌這個不速之客。楚歌直視著狼王的目光,催動真氣,威儀萬千,王者之威,豈容抗拒。狼王嗚咽了一聲,卻不肯低頭。楚歌步步向前,左手一伸,已將月鏡取下放入了懷中。狼王呲了呲牙,卻沒有攻擊。狼是何其敏銳的動物,豈不知眼前人它是惹不起的。
明日和唐飛守在外面,耳聽笛聲不絕,知道楚歌無事,也就放了二分的心。唐飛早已將明日是好好打量了一遍,這個人極其出色,深不可測。一副書生文雅模樣,卻有睥睨天下的氣度。無常神醫,唐飛也曾聽聞,看他眼神,唐飛豈不知歐陽明日對楚歌情深意重,可惜只怕又是一個龍霸天,情意錯放。“楚歌在你的眼裡,是什麼人?”唐飛忽然問道。明日有些意外,卻也開口,“一個需要愛卻不敢愛的奇女子。”唐飛啞然一笑,需要愛卻不敢愛,果真是瞭解得透徹。其實楚歌和唐飛是很相像的人,一個是責任重大,不敢愛,一個是歷經風霜,不敢愛。他們都怕愛,愛對於他們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你很不同。”唐飛說道。明日微微一笑,“多謝。”這個殺手看著冷,可是很是關心楚歌,只是純粹的關心,無關情愛,只是友誼。
楚歌已經走了出來,看兩人相處融洽的模樣,不由有些狐疑的看了看兩人,笛聲一停,楚歌手握著玉笛,“已經拿到了,走吧。”笛聲雖歇,可是周圍雪狼還是趴在地上,失魂落魄的模樣。隨手提起一隻雪狼,未及雪狼反應,已經被楚歌一掌劈暈,楚歌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