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吩咐,輕紅應下,“公子放心。端王爺,請。”
龍昊滄接見楚歌的地方是在宮中的旖蓮亭,旖蓮亭周圍十里蓮花,九曲長橋貫穿蓮池,此時的蓮池碧水盈盈,蓮葉如碧玉盤,或白或紅或粉的蓮花出水待放。旖蓮亭琉璃堆砌,四面珠簾高掛,奢華精緻不在話下,四面水汽芬芳,這般景色,倒是極美。龍昊滄身穿深藍便裝坐在亭中,亭中桌上擺著糕點水果,一盞清茶,眼看蓮花碧水,眼神迷離。內侍引著楚歌走上長橋,龍昊滄身邊內侍輕喚了一聲,“陛下,楚公子到了。”龍昊滄移開了目光,微微眯起眼看著楚歌來的方向。銀袍飄揚,髮帶扶風,步步英姿,似乎踏雲而來,雪膚紅唇,鳳眼深深,美哉少年,也可傾國。“不愧是聲名遠揚的楚歌,滄越狀元郎,這般風采,黎央全國怕是找不到可以和他並肩的人。”龍昊滄開口一聲稱讚。“陛下,三位王爺也是儀表非凡,並不遜色啊。”內侍輕聲道,龍昊滄搖了搖頭。
“楚歌見過龍皇陛下。”楚歌只是躬身行禮,有些倨傲,龍昊滄也並沒有多言,倒是表現得很是寬宏祥和,“坐吧。”楚歌依言坐下,內侍端上一盞茶,楚歌端起聞了聞,“籠煙□□,果然是御貢的茶更好。”“這是專供的御茶,除了黎央宮中,其他地方應該沒有。”龍昊滄神色未動。“自來行走江湖,有幸嘗過一次。”楚歌只是微笑。龍昊滄看著那雙鳳眼,“你是風家的什麼人?”“我姓楚,算不得風家的人。”楚歌淺含笑意。“你和滄越皇室關係匪淺?”龍昊滄繼續問道。“只是和玉清王相識於江湖,後來考中狀元后,有幸伴駕多時。承蒙玉清王爺不棄,肯交楚歌這個朋友。”楚歌說的倒也是事實。昊滄卻不認同,“玉清王是文慈太后親生子,卻未遺傳風家的鳳眼,可是你竟然有這雙眼,這是為什麼呢?”“世人千萬,總有相似。鳳眼又豈是風家人獨有?楚歌出身微末,自小由家師撫養成人,也不知生身父母是誰,龍皇就是再問,在下也沒辦法相告啊。”楚歌道。龍昊滄瞬間沉吟了一下,轉移了話題,“聽說滄越皇宮也有蓮花池,不知和這裡的蓮池比起來如何?”“蓮花不管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只是,看得人不同而已。太后素來鍾愛蓮花,楚歌曾為太后畫過一幅紅蓮圖,她說,紅蓮炙豔,宛如地獄之火,可焚盡天下罪惡。”楚歌道,龍昊滄眼神瞬間變幻了一下,“你也喜歡蓮花?”“是。蓮本聖潔,怎麼會不喜歡呢。”楚歌倒是怡然自得。“那不知楚公子可否也為朕畫一幅蓮花圖?”龍昊滄道。“龍皇既有雅興,楚歌自然遵從。”楚歌應了下來。
筆墨紙硯很快備好,一張長桌擺在了亭子邊上,一內侍站在桌邊研磨,楚歌親自調著顏料,“剛才走來,見一枝紅蓮開得甚好,在下便畫一幅紅蓮吧。”揮毫落筆,紅點蓮花墨化蓮葉,選了滿池蓮花中一簇蓮開,紅似流火,葉如雲卷,近而細緻,遠而朦朧,隱了滿池花葉,獨獨突出了這一枝紅蓮嬌豔。“綠芰起微茫,紅蓮渡衣香。泛觴驚花夢,水鏡月華盟。”一首詩題於左側,卻不曾蓋上印章,也未落款題名。楚歌放下筆,“此詩是在下曾在一處看到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寫,便當是借用吧。”龍昊滄近前看了看,一幅畫,一首詩,蓮花妍而不妖,詩卻是那麼熟悉。這是她當年所作詩句,芳華妙齡,恰如蓮花,貴女弱質,不乏清愁詩意。楚歌在一旁挽袖淨手,神色清淡,那首詩是文慈太后年輕時候所作,題在了她書房的一幅畫上,楚歌自然是清楚的,只不知龍昊滄看著會有什麼感想。拿起絲帕擦了手,楚歌回頭一看,龍昊滄還盯著畫看得仔細。“龍皇,天色不早,若無其他吩咐,楚歌就先告辭了。”龍昊滄抬頭看著楚歌,這首詩,這個人,難道他知道自己和文慈太后年輕時候的事,可是按他的年紀是不會知道的,難道只是巧合嗎?“你這首詩從何看來?”楚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瞞龍皇,其實這首詩是曾在太后宮中看過的,不過也沒有落款,所以不知是何人所寫。這首詩倒是配這幅畫,龍皇覺得不妥嗎?”“倒是不錯。取五盒北海明珠過來給楚公子。”龍昊滄倒是賞賜下東西了。
北海明珠向來以剔透晶瑩出名,進貢的自然是上等明珠,一顆差不多拇指頭大小,一盒十二顆,五盒倒也有六十顆。楚歌謝過後也就收下了,告辭離開,倒正好看見龍霸天過來,曲橋相逢,倒是顯得陌生,楚歌彎腰行了禮也就過去了。龍霸天走進了亭子,“兒臣見過父皇。”“起來吧。”龍昊滄自然注意到龍霸天和楚歌剛才的遇見,“霸天,你覺得楚歌此人如何?”霸天想了一下,“看似光霽如月,卻是深不可測,兒臣看不明白。”龍昊滄倒是點了點頭,“你倒也是看得清楚。此人,怕是滄越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