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動手打人,到警察局去好好反省吧。”馬修押著小偷,把他交給了追上來的警察和熱心人。
安小兔站不起來,就看到大嬸撿起愛馬仕,掏出錢包點錢,發現沒少錢,緊張的五官才鬆弛下來,眼睛又看不到了。她走過來扶安小兔,說道:“小姑娘,這個包是假的,唬人用的,錢包裡是今天的菜錢,幸虧你沒事,要不我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假的,菜錢,安小兔當場眼冒金星,眼看就要摔倒了,被馬修用公主抱拯救下來。馬修冷著一張臉,什麼話也沒說就抱著她離開。
“小姑娘,謝謝你啊,不要生我的氣。”大嬸還在自我檢討,向著這一對揮手。
像卸貨般的扔進車裡,略顯粗魯地為她繫好安全帶,馬修發動了車子。因為光腳跑的關係,腳上磨出了血泡,還有好幾處被劃傷了,現在痛絲絲的。安小兔不安地扭動,白皙的腳掌上傷痕累累,紅潤的面板有些蒼白。
“要做英雄就不要怕痛,一個女孩子追小偷,你長本事了,如果我沒能及時趕到,後果有多嚴重,你想過沒有。”馬修訓斥道,眼中的關切和心痛能灼傷人。
“那個,我”安小兔輸了氣勢,一肚子的道理吐不出半個字
車飛馳到醫院門口,馬修一路抱著安小兔進了診室,醫生在消毒,疼的安小兔呲牙咧嘴,疼的差點就要把醫生踢飛,牙齒咬得咯咯響,捏著馬修的手指骨都泛白了。腳掌的血肉裡混合著細小的石子和玻璃,看著醫生拿的鐵鉗子明晃晃,安小兔大叫著,鼻涕眼淚糊了一臉:“夏逸辰,夏逸辰,快來救救我。”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到底還是醫生大度,回覆:“去,找夏醫生來。”
夏逸辰趕到時,就看到哭的梨花帶雨的安小兔,還有一雙千瘡百孔的腳。他握著她的腳腕,心疼地問道:“你怎麼搞的,都不穿鞋子的嗎?”
“我追賊來著,高跟鞋跑掉了。”掉到半空的鼻涕又吸回去。
夏逸辰輕柔地擦拭著花臉貓,讓她把鼻涕擤出,安慰到:“賊不追你,我就要燒高香了,忍著點。”
“嗯。”剛才還和要下鍋的螃蟹似的橫,現在老實了,連哭泣的聲音都沒有。
“還有哪裡傷著了?”夏逸辰把包成粽子的腳輕輕放下。
“工作丟了,連我們的合照都丟了,這裡受傷了。”安小兔指著小心臟扮可憐。
這種浪漫溫馨的場景,在他的眼中如滿山風雪,寒冷從四面八方往心臟彙集,他眼中的瞳孔慢慢收緊,胸膛劇烈的起伏,用盡全身的力量讓自己冷靜。他為了控制自己,不做出破壞計劃的行為,只能選擇提前離開。
“逸辰,我來隆重介紹?”安小兔到處找馬修,才發現他走了,心裡有小小的失落。
“等下班後,我送回家。”夏逸辰準備離開,被小手死命拽住。
“不要,我現在不能走路,一個人在家也不方便,我要住院。”安小兔沒事做,更是一刻也離不開他。
聽到大家或善意或嫉妒的笑聲,夏逸辰有些尷尬,一時間眼神閃爍,說話的聲音依舊溫柔:“好,我去辦理,你注意不要碰水。”
安小兔心滿意足地笑起來,像得了糖果的孩子,在護士的幫助下跳到了病床,心裡的陰霾一掃而空,在她的世界裡,只要有夏逸辰的微笑,就沒有過不去的難關。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安小兔看到其樂融融的場景有些感傷,就轉過頭看窗外的風景。
最喜歡午後的陽光,乾淨溫暖,一如嚮往的生活般。手不自覺在白色的床單上描繪,想要留下眼睛裡的美好。只要一有時間,安小兔就會撿起畫筆,只有在那一筆一畫間,心情會立刻飛揚起來,就在炎熱的夏季走了很遠的路,終於看到蔚藍色的大海般歡暢。
在安小兔短暫的生命裡,最幸福的一段時光,就是安心學畫的校園生活。也總是為錢發愁,不吃晚飯省錢買畫筆,心裡卻滿懷希望和滿足。她總是在夢中回到那裡,站在晴朗的天空下,手裡拿著調色盤,用畫筆勾勒一個沒有黑暗的世界。
開飯時,安小兔吃了兩個人的份,嘴巴里都塞不上了,下巴一動一動的,看上去很艱難,好擔心她下一秒就噎到。跑了一路又累又餓,現在肚子裡有食,睏意襲來,眼皮就睜不開了,在被子裡還拽著夏逸辰的手。陽光循著軌跡運轉,這時已經到地球的另一邊了,睡夢中的安小兔很安靜,夏逸辰在她額頭上輕吻,起身離開了。
在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喬依娜與昏迷不清的母親說話,她用帶著花邊的桌布,精美的瓷花瓶和色彩淡雅的康乃馨,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