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她不敢將實話告訴媽媽,就說學校裡還有寫生,自己晚些回去。病中的江泰宇睡不安穩,眉頭總是皺在一起,額角被汗水浸溼,十分痛苦的不願醒來。
“泰宇,醒一醒。”安小兔把粥端過來,握著他的手說道。
江泰宇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皮動了動,緩慢地睜開眼睛。安小兔吹著碗裡的粥,聲音清甜:“把粥喝了,再吃感冒藥。”
江泰宇望著她,眼神中寫滿了委屈,他沒有開口質問,也沒有打算原諒,只是安靜地望著她。
“來,啊,吃一口。”安小兔把親自喂他,看著他冷著一張臉,心裡也壓著塊石頭,悶得難受。
“你今天下午去哪了。”江泰宇聲音冷硬,緊抿著嘴角。
“我在畫室,你不是都看見了嗎?”安小兔低下頭,隨意地撥弄著碗裡的粥,目光有些躲閃。
“你走,我不想見你。”心裡破了一個大洞,每一次跳動都會牽扯到傷口,被人肆意踐踏的屈辱,江泰宇努力剋制著自己,才能保證下一秒不會做出的可怕事情。
“你不要這樣,身體要緊,生氣也要先填飽肚子。”安小兔把粥遞給他,被一手打翻,滾燙的粥落在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江泰宇心裡一緊,擔心她的傷,安小兔的眼淚像噴泉般湧出,一邊控訴著他的暴行:“壞人,我怎麼惹著你了,為了照顧你,車票都過期了,我都不能回家,你還要這樣。”
“你不要哭了。”江泰宇更加氣急敗壞,這些淚水要把他的心淹沒了,他敗下陣來聲音放軟:“別哭了,樣子醜死了。”
安小兔還在抽泣,江泰宇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她抹眼淚,心裡想就此放過她,心裡的死結無法解開,他一腳踢開被子,扳過安小兔的肩膀,鄭重地說道:“從今天開始,你是我的女朋友,從今往後,你的眼裡只能有我一個人。”
“還在發燒嗎,開始說胡話了。”安小兔淚眼迷濛地望著他。
“安小兔。”怒火一下衝到頭頂,這個丫頭肯定是故意地,江泰宇俯身壓上了她的雙唇。
安小兔瞪大雙眼,柔軟細膩的雙唇如果凍般飽滿晶瑩,溫熱的氣息中是她口中的甜蜜,吻到她的那一刻,江泰宇是這個世界最幸福的男人,他忘記了所有不開心的事,第一次親吻她,心中的滿足和悸動讓他一生難忘。
手心裡都是冷汗,江泰宇看著陰晴不定的安小兔,從他離開她的唇開始,她就像個機器人保持著之前的動作,連眼皮都不眨一下。
“喂,安小兔,喂。”江泰宇笑出聲,為自己的吻令人難忘沾沾自喜,至少不用被打了。
安小兔的魂魄總算迴歸了,她伸出纖細的手指頂在他鼻尖上,恍然大悟到:“你喜歡我。”
兩人並排站在窗前,看著安靜下來的城市,遠處的大海純淨如藍寶石,一層層的海浪姿態旖旎,偶有海鷗穿行其間,平添了幾分生命的旋律,太陽接近海面,在交匯的地方碰撞出最多彩的絢爛。安小兔喝著手裡的咖啡,由衷讚歎到:“哇,好美。”
“做我女朋友呢,只能喜歡我一個人,以後什麼事都要聽我的,知不知道。”江泰宇手裡捏著杯子,心吊在半空中,眼睛不知道往哪裡看,四處亂瞟。
“好,知道了。”安小兔託著長音答應。
見她答應地如此乾脆,江泰宇抿著嘴偷笑,歡快就要跳起來,礙於面子只能站著不動,差點憋出內傷,只好偷偷咬自己的手指。
他靠過去,手輕搭在安小兔的肩膀上,故意不看她笑成一朵花,眼珠子一轉,輕輕嗓子說道:“其實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相愛的人之間是不該有秘密的,今天下午那個男人是誰。”
“男人?”安小兔一臉困惑,盯著他的眼睛看,清澈的眼底純淨如水,半天吐出幾個字:“你說哪個男人。”
“安小兔,哪個,一個還不夠,你還是女人嗎?”江泰宇眼前發黑,努力剋制要掐死她的衝動。
“哦,你說的是,逸辰哥哥,你看見了,是不是特別帥。”安小兔兩眼冒紅心,樣子很欠揍。
“他哪裡帥了?”江泰宇一個拳頭壓著安小兔的腦袋,用力擰呀擰。
“小時候我被欺負,都是逸辰哥哥護著我,他是世界上最勇敢最溫柔的人了。”安小兔抱著頭抗議,逸辰哥哥是她心裡如太陽般神聖,昏暗動盪的童年因為他變得有些美好。
“他真的是你哥哥?”江泰宇醋意大發,安小兔你是誠心吧,他雙手捏著安小兔的臉,黑著一張俊臉。
“嗯,是鄰居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