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哎呀!草別打了我去去去去去……”
楚遊淵正在休息室裡跟看剛拿過來的最新修改稿,聽見敲門聲連頭都沒抬。
裴然揚聲問道,“哪位?”
門外立刻傳進一聲非常低姿態的回答,“您好,我們是排在您後面要錄節目的嶽翔鶴,如果方便的話,想進去跟您打個招呼。”
裴然轉頭衝著楚遊淵一挑眉,壓低了聲音玩笑說,“真是天上下紅雨了,外界都傳言這位眼睛長在頭頂上,你的面子真夠大的,竟然能”
楚遊淵強忍著翻白眼的衝動打斷他的話,“要麼開門要麼回絕,怎麼就這麼多話?”
裴然過去開了門,嶽翔鶴和他的經紀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後者笑容可掬的打招呼問好,“楚哥您好,您可是我們的偶像啊,沒想到今天大家能在這裡見面,真是人生處處是驚喜。”
楚遊淵讓他這一臉的真摯和滿口朗誦腔調弄得心肝兒亂顫,耐著性子聽他說完才點點頭,“哪裡哪裡。”
對面等了老半天也沒等到其他進一步加深關係的回答,心頭一緊,意識到對方可能對嶽翔鶴的印象不怎麼好,連忙隱晦的用胳膊肘碰了碰後面一言不發的自家藝人。
從進門開始,嶽翔鶴就全程撲克臉,非常敬業的給自家經紀人拆臺,完美的演繹了豬隊友的深刻內涵。
都過來了,他也不好太違背經紀人的意思,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擠出一絲笑容,伸出手去,“楚哥您好,我是嶽翔鶴。”
饒是如此,他的脊背還是挺得筆直,伸出去的胳膊跟條樹枝似的,居高臨下的眼神更是襯得他的一舉一動彷彿都是施捨。
楚遊淵看了一眼,語氣淡淡的,也不握手,轉臉跟他的經紀人說,“嶽先生看上去並不像自己說的那樣想跟我聊天做朋友,剛好我也很忙,那大家就都不要勉強了吧。”
此話一出,不說岳翔鶴他們了,就是裴然也多少有點意外。平日裡楚遊淵話雖不多,可禮節周全,很少說這麼重的話的。
不過又說回來了,以楚遊淵今時今日的地位,實在沒必要跟他委曲求全。
裴然在旁邊打哈哈,皮笑肉不笑的說,“瞧嶽先生客氣的,貌似您比遊淵還大八九個月呢,這聲哥可擔不起。”
傳言果然並非空穴來風,窺一斑而見全豹,就衝今天嶽翔鶴的表現,就能推測出他平時的行事作風。
所以哪怕今天楚遊淵的語氣的確是衝了點,誰也不能說什麼。再說了,嶽翔鶴的態度確實很令人不滿,換別人的話估計還不如楚遊淵呢。
嶽翔鶴的經紀人一臉尷尬,上前打圓場,“瞧這說的哪裡話,您誤會了。”
說話間嶽翔鶴還是一臉不服,拽的二五八萬,經紀人恨得牙癢癢,背過手去往他腰裡又狠又快的捏了一把,嶽翔鶴嗷的一嗓子,剛想說什麼就被一個眼刀子釘在原地。
裴然壓根兒就不給面子,無比爽朗的笑起來,又說,“嶽先生真是像傳聞中一樣表裡如一,果然是耿直呀。”
饒是嶽翔鶴神經粗大,也被這接二連三女的精神攻擊弄得尷尬非常,又有點兒惱羞成怒。
他經紀人的臉直接漆黑一片,顯然已經放棄了和平外交,也丟不起這個人,乾脆強行按著嶽翔鶴的腦袋微微欠身,然後灰溜溜的走了。
門關上之後,裴然表情複雜的搖頭,“真是有恃無恐。”
家裡有錢也不能這麼糟蹋,既然這麼無所謂的話,乾脆當初就不要進娛樂圈嘛!
“對了,”他突然想起什麼,看向楚遊淵的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探究,“好像之前小宋就跟他一起拍過廣告來著,估計當初也沒少受氣。”
楚遊淵根本不為所動,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繼續低頭看臺本。
裴然盯著他看了半天,半晌無奈嘆氣,“你自己掂量著辦吧。”
在稍後的節目錄制中,主持人問了幾個四平八穩的問題之後,果然提及最近大家一直關注的“政權夫婦”真偽話題:“楚遊淵,接下來的問題呢,”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心態依舊青春活潑的女主持人俏皮一笑,“其實是粉絲們強迫我問的。”
話沒說完,楚遊淵已經猜到她要問什麼,忍不住也跟著笑起來,“那如果我不回答的話,是不是就走不出這間錄影棚?”
臺下的觀眾也跟著鬨笑起來,紛紛順水推舟的表示,對呀對呀,我們都可兇殘了,你要是不說的話今天就不要走了。
楚遊淵攤攤手,“那我還有什麼退路呢,問吧。”
“你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