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難得穿上一次的冠冕衣裳,花很長時間準備了一番才出門。
一輛馬車、三個隨行暗衛,還有一個錦盒,便是夕拾此行進宮給太妃賀壽所準備的全部東西,靜悄悄的動身,靜悄悄的出門,跨出蘭亭別院的時候,夕拾習慣性的駐足朝院子裡某個方向看了看,腦子裡浮現出那張安靜熟睡的臉,片刻後捲起清冽而溫暖的笑踏出了府邸。
暖紗帳搖曳,睫毛簇簇,一張嬰孩般貪睡的面龐捲起天真的弧度,白紙黑字,一封殘留溫度的信箋靜躺在側,睡夢中的螢火對夕拾的離去,全然不知曉。
夕拾一出門,就被院子前的一個人影吸引住了視線,來人的衣著就和她的氣質一樣,高雅而富貴,而這一身衣物顯然是為了配合他的儀表所精心準備過的。
眼前的人影,讓夕拾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一幕,那個人也是這樣一身華服錦衣,在凜冽寒風中屹立於高架起的鼓臺之上,一顰一笑,一曲朝鳳闕之舞,那個翩然起舞的女子就像一株在峭崖獨自開放的倔強雪蓮,純潔而桀驁,一出現就深深吸引了他的視線。
望著來人含笑行禮的身影,夕拾不動聲色地走了過去,“你來了。”出口的語調沒有半分驚詫,鎮靜地像是彷彿早就預料到了一般。
夕拾的出聲反到讓來人吃了一驚,吃驚下打亂了來人原本的計劃或者計劃出口之語,來人壓低了眉頭沉聲道:“王爺一早就知道我要來?”
夕拾笑而不語,目光來回打量著來人,半晌才緩緩開口,“憐兒,你費盡心思搞出這張臉,難道為的不是今日?”夕拾溫柔可親的一聲‘憐兒’,讓一早前來蘭亭別院等候的花憐優心頭為之一怔。
花憐優不清楚此刻夕拾的心態,也不明白他此刻的言語有幾分出自真心,但有一點夕拾說的很對,李燕的臉,唯一的用處便在她是逸王明媒正娶的王妃,她花憐優費盡心思要的也就是那張名正言順的臉。
花憐優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