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嗽越來越頻繁,咳嗽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捂住嘴不停咳嗽的夕拾,滿臉痛苦和絕望的表情,待到花憐優細細看過去的時候,她竟發現,捂住嘴的指縫中居然淌著絲絲血紅。
他是在咳血,他說的話全是真的,全是真的……
花憐優心一沉,掀開轎簾,對著轎伕喊道:“走快一點。”
花憐優下令轎伕加快腳程,只要早一點到達目的地,她的心就能早一日解放,畢竟,她等這一日已經等了許久。
無依地依靠在轎簾邊,夕拾無奈地自語,“快點嗎?快點去送死麼?呵呵……”慘淡一笑,心生絕望。
花憐優還是忍不住伸出手,輕柔地拍著夕拾的脊背,“到了朝露宮我們就安全了,王爺。”
“今日太妃壽宴不是在御花園嗎?怎麼,怎麼是去朝露宮呢?”
“恩,我們去朝露宮。”
朝露宮,事先預定好的地點,只要去到那裡,就只剩他們兩個了,誰也不會來打擾了。
生也好,死也罷。
殺人,傷害自己,什麼事都幹了只為了今日,這次不會再半途而廢了。
她終於可以回到他身邊了,沒有算計,沒有陰謀,只有相守。
因為,所有的陰謀和算計,在他溫軟話語之下,在他柔情目光之下,在他蒼白麵色之下,一切的一切都終將化成泡影……
作者有話要說:嘩啦嘩啦,從皇極殿內傳來一陣摔砸東西的聲響,在摔砸聲重還夾雜著一個人暴怒喝斥的聲音,“朕究竟要在這裡呆到什麼時候?”
“皇上請息怒,息怒啊……”太監奴才跪了一地,又是磕頭又是勸阻。
暴怒中的皇帝不顧勸阻踹翻了一屋子的奴才毅然朝殿外走去,被踹倒在地的奴才們無一敢上前阻止,只得窩窩囊囊的苦求著,“皇上,皇上不能出去啊,這是太后的吩咐啊……”
“滾開……”
在這堆窩囊奴才中,有一位伺候皇帝多年的老太監在關鍵時刻撲上去抱住了皇帝的腿,死死地抱著再三懇求道:“皇上,請體諒太后的一片苦心。”
皇帝冒火的眼睛賊賊地瞄了老太監一眼,“苦心?”皇帝不屑地冷哼,然後一腳踩在老太監的腰上,“太后把朕幽閉在這皇極殿有一月有餘,無酒無笙歌無美姬,太后她怎麼不體諒體諒朕的苦心?”
老太監含淚抬首,“皇上,太后真的是為了皇上好啊,請皇上……”
還沒等老太監說完,皇帝一腳踹上苦心勸慰的老太監的眼睛上,那奴才頓時血流滿面,鬆開抱住皇帝雙腿的手掩面滾地,此後再是不敢吭聲。
在旁看著的其他奴才見到老太監血濺當場,有些不忍心看把頭低到了靠地,有的則瑟瑟地跪著退了開去,整個屋子靜得詭異,沒有誰再敢阻攔暴怒皇帝離去的步伐。
威懾了礙事的奴才,皇帝鄙夷地一瞥,當即拂袖而去。
嗖,一道寒光自殿外穿堂兒來。
咚,一柄閃著寒芒的刀刃不差分毫地插在了皇帝的雙腳中間。
刀身振動時,皇帝的腿也跟著哆嗦了起來,待到刀身恢復常態之後,皇帝也才止住顫驚的腿,皇帝不可思議地盯著腳間的刀刃,耳旁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皇帝隨著腳步聲朝殿外看去,一個披散著青絲的白衣女子正一步一步朝他走來,寒風揚起女子潔白的裙裾,冰肌玉骨的身姿猶如天仙下凡,皇帝不由地看痴了。
隨著腳步的臨近,女子寒冷的嗓音隨風飄來,“皇上,如若越雷池一步,別怪我不客氣。”
被幽閉久了的皇帝,正煩悶難耐的皇帝,見一天仙般的女子朝自己而來,那一心向往殿外的心一下子就被牽扯了回來,殿外他不想去了,就算去了大概也尋不到這樣絕色清冷的美人。
皇帝慌慌張張地退了幾步,暴怒的臉即刻換上了另一種表情,原本暴戾的嗓音也變了語調,“美人,請。”凝著女子,那色迷迷地眼睛裡面浮出沉沉的慾望。
女子飄然進到殿內,隨手拔起地上的刀,手法利落的收刀回鞘,從那以後,女子的腳步就未再移動過。
皇帝見女子木然不動,不由疑惑道:“敢問美人為何不進來呢?”
“沒那個必要。”
女子越是冷漠就越能勾起這位好色皇帝的征服之心,“敢問美人前來所謂何事?”
“奉命保護你的周全。”
女子對皇帝用了大不敬地‘你’字,皇帝不但不生氣,反而更吊起了他的興趣,心想別的女人見到他哪個不是使出渾身解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