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皇帝這模樣,他怕他再不出來,皇帝會因為喘不上氣而窒息致死。
“是臣弟不好,打擾皇兄雅興了。”說話之人,一席白色中衣,手持明黃的錦盒如從塵霧中走來,他散去塵霧的雙眸如湖水般清洌,蒼白的面孔蒼白的唇色並不能遮掩住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睿智光輝,那優雅清冷的姿態,彷彿來自世外,那麼空靈而縹緲。
“你是,你是——”皇帝記憶中的臣弟,似乎沒有哪一位有這樣的氣質。
是素淡嗎?那傢伙囂張而又桀驁,怎麼會有如此氣質呢;是夕拾嗎?可他記得記憶裡,那傢伙總是和成堆成堆的人嬉鬧在一起,如此清冷疏離,絕對不是他的作風;那麼是醒夜嗎?那個孤單怪癖整天擺出一張溫柔臉的單調傢伙,與世隔絕很適合他,但絕不可能有此凜冽之姿。
都不是,都不是,那究竟是誰呢?
“你究竟是誰?”皇帝跑到來人面前,縮著身子仰頭盯著他看,試圖在那張臉上找出一些什麼線索來。
來人含蓄地笑著,低頭對上皇帝一雙窺探的眸子,“在皇兄的記憶裡,臣弟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呢?”
來人的薄唇在稀薄的空氣中劃出好看的弧度,皇帝定睛一看,似有所醒悟,手指頭指著來人的臉,斷斷續續的開口,“朕認出你了,你是,你是……”那個到了嘴邊,卻也怎麼都說不出口的名字一直卡在喉嚨裡,憋屈地難受。
來人見皇帝憋紅了雙頰,撥開皇帝的手指,淡淡地說:“臣弟夕拾,拜見陛下。”
“啊——”皇帝猛地朝後跳了幾步,指著夕拾的鼻子,被嚇得一驚一乍,“啊,是四皇弟,是四皇弟……”不斷眨著的眸子裡似乎蒙上了一層灰色。
“皇兄,難道不記得臣弟了嗎?”
“你,你,怎麼來了……”
“臣弟特來看望皇兄的。”
“朕記得,記得,母后說會讓你和朝露宮一起化為灰燼的……”說著頭也不轉地跑向皇極殿的露天亭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