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閃電,把那些東西組成的一張冰網砍得碎裂。
下一剎,下一瞬,空氣呼嘯流動,風雪肆意席捲,花瓣飄落旋舞,一切各歸各位。
雙劍合璧的黑衣人撤去了劍鋒,葵手中的劍卻依然在空中鳴響,更糟糕的是,在劍鳴響的聲音中還混雜著一些呼呼的寒風聲,雪瓣粘在臉上,背後不知是汗水還是融化了的雪水,水滴的聲音從緩慢到輕快,一滴一滴,葵伸出手朝背後一抹,指尖傳來粘稠感,原來不是汗水,也不是融化的雪水,他起先聽見的,是血滴落下飄進風中的聲音。
微笑慢慢爬上葵稜角分明的臉,就算滴血也未讓他感到絲毫的恐懼,“我沒輸,我沒輸,我還——”咆哮著轉身,喉結迎風撞上一片冰涼,面前迎接他的正是水雲亭染血的劍尖。
葵瞪著眼前的劍尖,放肆地大笑起來,震落了覆蓋在他臉上的雪瓣,“好你個水雲亭,你是什麼時候撤了我的死士的?”
面對暴突眼球的葵,水雲亭面罩之上的眼睛顯得特別漠然,“你派死士扮成禁衛軍前去朝露宮刺殺逸王,本身就是一個錯誤。”
葵暴突的眼睛睜得更大了,他決不能接受像水雲亭這樣的人來批判否認他的智慧和謀略。
“那一場大火,如何造的了假?”在葵看來,那一場大火就是勝利的先兆,他精心挑選的死士,去解決一個病秧子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絕對綽綽有餘。
“是誰,究竟是誰?”他想不到是誰能在相同的時刻解決掉那些死士的,“水雲亭,別告訴我你有□之術。”
“我確實沒有□之術。”
“那你告訴我是誰,你若早早埋伏在御花園,那麼是誰去朝露宮解決了我的死士?逸王的暗衛們嗎?不可能,你們絕不可能預先知道逸王會被引去朝露宮的。”
在場沒有一個人回答的了葵的問題。
已經處於瘋狂狀態下的葵,持劍一一指過素淡,“是你嗎?”素淡不答,葵的劍又指向醒夜,“那麼,是你嗎?”醒夜很老實地搖搖頭,葵的目光甚至連在戲臺子上的慕容嫣都沒放過,目光在慕容嫣身上短暫的停留,收回時沒有再問是不是她,因為這個時候,他已經聽到了答案。
“你的那些死士,全部死於本王之手。”身後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
簌簌的雪花緩慢的降落,眨眼間,一個白衣男子從風雪中而來,雪落在男子的肩頭,在男子移動的時候,整個世界彷彿再一次停止了,周圍的人全無生息,只剩下白衣男子一個人在移動,自始至終都是他一個人在移動,所以潔白的雪花只降落在白衣男子一個人的肩頭之上。
隨著男子漸漸走近,葵看見,男子朝他展開了笑靨,笑起來的時候如百花爭豔一般的美,那樣美的笑靨之上還籠罩了一層薄薄淡淡的霧光,看進去,就讓人無法眨眼抽身。
“逸王,夕拾?”葵的唇瓣輕微的開啟又合上,只吐出四個字。
迎面而來的夕拾,看著葵笑意又深了一些,“本王一直好奇宮中那股不知名的勢力究竟再為誰效力,如今看來已經很明顯了。”
“你沒死?”
“本王死了,不就錯過了這場精彩的好戲嗎?”
葵不可思議地看著安然無恙的夕拾,怒道:“不可能,就憑你無法幹掉我的死士。”
“為什麼不能?”
“螢火的十招,堇的一掌。”
“看來,你對你的屬下還真是放心呢?
”
“什麼意思?”
“螢火確實探過本王的脈,脈象也的確顯示本王毫無內力,能在螢火手中僥倖活命,那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動情的緣故;堇的寒冰掌也是託了軟蝟甲和大還丹的福,不然本王早就斃命於你兩員大將之手了。這些,本王相信你都知道,也就因為你知道,你表面上才答應花憐優的請求,然後暗自精選死士派他們去朝露宮置本王於死地,這些你都算得一絲不差,只可惜……”
葵激動的握上指於喉間的劍刃,鋒利的劍刃割得葵的手流血不止,而手掌間傳來的痛疼感更趨勢葵想要進一步瞭解真相。
夕拾明白葵的意思,但夕拾此刻偏偏不想如他所願,就是閉口不談真正的原因。
夕拾調轉方向,踱步到已經僵硬地移不了步子的太后面前,“太后娘娘,就算你幹掉我們,你的皇兒也無法坐擁江山了。”
聽到陌生的聲音傳來,太后情不自禁把目光移向那個眉色飛揚的白衣男子身上,蒼白的面色蒼白的唇色,笑起來竟然能如此俊美,那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