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師兄,當年先皇駕崩後,你選擇了去那兩個賤女人所生的孩兒身邊,那時候你就該有所覺悟,本宮必定不會輕饒於你的。”
“我只是遵照先皇的旨意行事而已。”
“先皇的旨意?”太后記得先皇駕崩後只留下一道聖旨,那就是讓太子繼位的旨意,她萬萬沒想到先皇還餘留下其他旨意。
“先皇駕崩前,曾授予雲亭一道口諭,讓雲亭好好照看逸王和睿王,讓無痕好生侍奉碩王。”
太后眯緊了眼,水雲亭的話再次挑起了她的怒火,“難道一點都沒有提到本宮和皇帝嗎?”
水雲亭閉目沉思片刻,道:“先皇知道,四師弟一定會帶領整個暗花流都站在你這一邊的。”
“就因為這樣,就對本宮和皇帝隻字不提嗎?”太后犀利的眸子竄燒起火光。
水雲亭默默垂首。
太后踉蹌的晃著身子,死死地捂住心口,心口一陣一陣的絞痛,果然,到死先皇都未曾把她放在心裡,這一刻,她竟感到了一絲安慰。
“所以,本宮沒做錯,一點都沒有做錯。”太后揮舞著衣袖,試圖斬斷不停下落的雪花,那些阻礙她視線的雪花,“葵,你還在等什麼,快動手。”
嘩啦,黑色的斗篷被拋向空中,葵一身閃光的藍色衣袍早風雪中飄飛,在雪瓣旋落的花叢中顯得十分華麗和奪目,葵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劍身通體呈黑色,湛然如墨,鋒芒淬刃,實乃一柄絕世好劍。
嗖嗖,葵操劍而起,試舞了一番,劍停光斂,周身旋舞的花瓣皆被斬成兩半,與此同時,花叢中發出簇簇的聲響,嘩啦嘩啦,抖落的雪花下竄起幾隊黑衣人,個個黑衣蒙面,手持長刀。
“殺——”葵肅嘯的聲響,震徹了整座御花園。
作者有話要說:師父?
素淡驚異的目光在二人間來回遊移,這一突發情況甚至讓他暫時忘記自己身上的刀傷之痛,素淡想,逸王的暗衛怎麼可能是睿王的師父呢?
他百思不得其解。
“師父。”醒夜又朝暗衛隱走近了幾步。
暗衛隱出聲喝阻醒夜靠近的腳步,“住嘴。”看也不看醒夜,直勾勾地盯著太后身後的男子。
在暗衛隱的喝聲中,醒夜僵了步子,素淡沉了呼吸,甚至連一直笑得張揚的太后都斂起了笑意,而太后身邊的男子披著斗篷開始悶悶發笑,那種扯著嗓子的笑,尖銳而刺耳,讓人毛骨悚然。
笑罷後,男子朝暗衛隱抱拳問候道:“雲亭師兄,別來無恙啊?”
“你都沒死,我自然不能死啊。”暗衛隱半開玩笑的回道。
男子又詭異地笑了起來,“雲亭師兄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我面子呢。”始終縮在斗篷內的手搓著伸了出來,凸出的指節上套著一個發著藍光的寶石,男子摩挲著寶石冷冷道:“而且總是讓我在阿偌面前下不來臺啊。”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看僵著臉的太后。
“少扯那些陳年往事,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們敘舊的。”暗衛隱的軟劍直指男子。
“喔。”男子懶懶地張圓了嘴,忽而嘩啦的抖開斗篷,斗篷像巨翼鳥的翅膀一樣撲騰開來,“你兩個徒弟,一個已經葬身火海,一個無兵無權,你們難道還有勝算嗎?”
兩個徒弟?
一個已經葬身火海,莫非說得是夕拾?那麼另一個無兵無權,說得就是醒夜了?
素淡覺得突然出現的幾個人把原本就很複雜的局面搞得更加複雜了,素淡悄悄地靠近醒夜,小聲的問他,“喂,這人真是你師父?四弟也是他徒弟?這人到底是誰啊?”素淡腦子一團亂,問問題的時候也語無倫次起來。
醒夜邊注意著暗衛隱的一舉一動,邊把知道的事情說給素淡聽,“我其實不是十分肯定,因為他蒙著面,我只是憑藉剛才他的招數和那把劍才斷定他是我師父的。”
“那你師父是誰啊?”
“柳葉劍水雲亭。”
“那是誰啊?”
“師父曾是父皇的暗衛。”
素淡好像聽到了什麼勁爆的訊息,伸長脖子進一步問道:“那你怎麼認識父皇的暗衛的?”
“師父看我是個學武的材料,才私下教我武功的。”醒夜的解釋相當簡單。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小時候還在宮裡的時候。”
“那時候你不才七八歲嗎?”素淡若是沒記錯,他出宮的那年不到十歲,而他三弟應該是更小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