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則是一襲火紅,豔麗而奪人眼球。
“你們,定要好好看這場戲啊。”
“主上編排的戲一向是最精彩的,每次看完都能回味很長一段時間。”說話者,雙手合十,兩掌時開時合,指間在開合時會拉出長短不一的透明細線,細線在陽光下閃著鋒利的光。
隔著細線的縫隙看去,另一個人則一臉淡漠,對於這場他的表情在說著,可看可不看的意思。
“螢火,我很期待你的表現呢。”葵的說,讓在火紅映照下的嬌顏瞬間透出慘白之色。
從春日樓到城樓,一路行的謹慎而漫長,螢火不知道葵的目的,至於他所說的那場戲,對於她來說未必是什麼好戲。而中途泉和菫的加入,更讓螢火堅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主上,一定也在算計著些什麼。
菫見到螢火的時候,居然破天荒的和她打了招呼,一臉愜意半點沒有中過毒的跡象,而菫這傢伙笑得有多燦爛就越表示他內心有多冰冷,螢火甚至會忍不住擔心,夕拾讓他中了毒,他豈能輕易罷手。而且,中途加入的他們一定是被派去辦什麼事去了。
對了,螢火差點忘記了,還有一個炎舞。
就算到了城樓上,依舊沒有見炎舞的身影,剎那,恐慌不安之感又開始佔據了螢火的大部分意識。
“駕--”
噠噠噠,噠噠噠,急促的馬蹄狂奔聲讓螢火眼睛一怔,她看到了什麼……
三人三馬在前,都是螢火所熟悉的身影,中間依舊是那一身水藍色的飄魅身姿,另一邊是黑色勁裝的落月還不知道是冷鋒,再另一邊,那是,那是……
“我?”螢火忍不住叫出了聲,不可思議的望著葵。
“泉的易容術,一直很完美。”葵得意的說著。
“那是,那是?”
沒有人回答螢火的問題。
“啊,那把刀……”螢火激動的指著馬上之人手握的那把刀,一柄黑色的刀,刀鞘通身漆黑,金屬的色澤在陽光下漾出刺眼的光,“小夜刀,炎舞……”螢火震驚不已,炎舞居然假扮她,假扮她之後又幹了些什麼,再她離開的短短時期內。
噠噠噠。
又有幾匹馬緊隨而來,那之後還跟著幾百人的衛隊,衛隊的首領,也是螢火熟悉之人,一個浮紫楓,一個嚴烈。
在城門前,夕拾讓馬兒停了下來,在原地等著浮紫楓他們,而浮紫楓揚鞭打馬駛來,幾人面對面,眼神交匯間,火花迸射。
“逸王,如果交出逸王妃,紫楓並不會多做為難。”
“本王憑什麼要聽你的?”
“因為逸王妃殺了紫楓之妹,此事不可不了。”
一陣涼風席捲而來,沙礫土粒齊齊被颳起,迷了螢火的視線,迷了螢火的心,她實在不敢相信,炎舞冒充她去執行的任務就是當著他們的面殺了浮紫衣,這麼做無疑是,無疑……
“主上的目的除了那三十萬兵馬,還要挑撥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嗎?”在葵的身邊,螢火覺得呼進肺裡的氣息都有一股壓迫感。
“這是次要的。”
“那主要的是什麼?”
“要讓他們兄弟,反目成仇,互相廝殺,直到血濺一方。”葵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一臉冷沉的螢火,冷靜的嚇人,冷靜的連指尖都在發抖,“呵呵……”此刻,她一點也不想抑制自己的情緒,她想大笑,笑自己,笑身邊之人。
原來,一刀結果人的性命才是最簡單的奪命之法。
比起這些乾脆的手法,那些在陰謀算計之下死去的人,不僅要承受身體上的痛,更要承受精神上和心理上的痛,這樣的死去,遠比刀下魂要來的慘烈的多。
“這場戲著實很精彩呢。”
“精彩的還在後面呢。”葵饒有興致的攀上螢火的肩頭,把她向城牆外推了推,讓她能更加清晰的看清下面的發生的狀況。
不知道夕拾和浮紫楓說了些什麼,等到螢火再次投去目光之時,馬兒已經再次奔跑起來,炎舞假扮的螢火依舊跟隨在夕拾左右。
--笨蛋夕拾,枉你有狐的狡猾,竟沒有發現那個人是假扮的嗎?
--可惡的炎舞,居然敢假扮我……
幾種聲音在腦海裡僵持著,沒有一種可以說服另一種。
又是一陣強風,沙礫瀰漫,遮蔽了雲日,原本晴朗的天氣瞬間就被陰雲覆蓋了,天色漸漸暗沉下來。
幾匹馬,幾百士兵,齊齊在視線中模糊開來。
“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