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熬粥,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堇不好意思的撓著發,一臉擔憂之色。
炎舞不說話,透過堇的身影,炎舞的眼神已經落在別處了。
堇走到床邊,並沒有將碗遞給她,而是在她身邊坐下了,柔聲說:“別動,我來餵你!”他生怕只要一遞過去就會被她拒絕一樣。
瓷質的勺子舀起一勺粥在嘴邊吹了吹才遞到炎舞嘴邊,“姐姐,張嘴。”笑意連連,眼睛裡閃爍著溫和的光芒。
炎舞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堇拿勺子的手,冰冷的目光狠狠地掃在堇的臉上。
“別鬧,粥要灑了。”堇像在哄不乖的孩子。
“你是不是看過我的身子?”而炎舞卻滿身是刺的責問,冰冷的質問。
時間有一剎那的停滯。
堇長長的睫毛在光線下一眨一眨,薄薄的唇瓣輕輕顫顫,垂睫凝語。
清粥的幽香漫散縈繞在靜默的二人周圍。
“看過哦,姐姐的身子被我看光了喲。”堇臉帶斜逸的笑,捲起嘴角說道。
清風吹過,人影微斜。
炎舞嘴邊捲起一抹冷笑,眼睛死死盯住堇身後的桌子,“碰過我的男人,都得死。”一貫冰冷的嗓音,視線停頓在桌面上的小夜刀之上。
譁,炎舞掀被而起。
啪,堇手中的瓷碗摔落在地,白粥濺了一地。
兩個人直直的對視,炎舞半身裹著紗布,光潔的肩膀在風中瑟瑟發抖;堇先炎舞一步抄起桌上安置的小夜刀,緊握在手,而後緩緩遞到炎舞面前。
炎舞利索地接過小夜刀,拇指啟開刀鞘,卻被堇忽如其來的嗓音斬斷了思緒。
“姐姐,我會對你負責的,一輩子對你負責的。”
堇的臉上沒有半絲邪逸之笑,嗓音也沒有任何輕浮之意,他是認認真真的在表白。
殘酷又寒冷的笑意爬上炎舞的面龐。
嚓,堇再次攤開手掌,掌心一片血紅,不禁讚歎,好快的刀,好冷酷的心。
炎舞是故意的。
手腕稍微的抖動,刀鋒就刺進了堇的腹部,而後又毫不留情的拔了出來,絲絲血漬隨著層層衣衫往外擴散開來。
“姐姐為什麼不一刀殺了我?”堇好氣又好笑的問道。
“不殺你,便是還了你之前的恩惠,從此之後,兩不相欠。”炎舞的大眼睛中折射出一種無情的警告。
腹部的鮮血直淌,而堇毫不在意,只是一個勁的笑著,一個勁的自問,“姐姐,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收好刀,炎舞拿起床邊堇早早為她準備好的衣衫穿上,然後緩步走向門口,臨出門前,她緩緩地轉過頭來,淡漠的視線落在堇的身上,冷冷地說:“如果再發呆,你必死無疑。”而後,盯上他的傷口。
堇失聲而笑,茫茫然道:“既然下了手,何故還來擔心我的安危呢?”
“……”
“姐姐,你不殺我就是對我有情,你何必自欺欺人呢?”堇知道,炎舞要殺之人,不管是不是有恩於她還是認識的,她都不會手下留情,而她手下留情的時候,便是心裡起了情緒的波動,只不過,這個倔強冷酷的女人從不去承認這些而已,所以堇不甘心的想要揭穿她的偽裝。
“我沒有。”
“你若沒有,這一刀就必定刺進我的心臟而不是腹部,這樣不痛不癢的算什麼呢?”
炎舞聽著堇的話,心中湧起一絲煩躁。
少頃沉默之後,她深深地吸氣,嘴邊勾起一絲苦笑,伸出手輕輕地摩挲了下自己的太刀。
“我討厭男人,你,也一樣。”她的聲音飄浮,彷彿只是說給自己聽得一樣。
那一瞬間,驚訝、醒悟、失落……千百種情緒衝進了堇的心裡,原來不是自己不夠好,而是那個女人厭惡男人,厭惡一切男人,而很不幸的是,他也是那些人中的一個,所以,無論他多麼努力,終究還是會被她厭惡,十年來,他所有的努力,被這一言擊得粉碎。
“姐姐……”無力的呼喚,他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
“姐姐,我喜歡你,我不會放棄你的。”
堇的聲音像利器穿透了炎舞的心房,裡面頓時破了一個大洞,洞裡傳來呼嘯的風聲,風中還夾雜著幾個男人淫、蕩的笑聲,他們鹹溼的口水流淌在她身上,他們輪流在她身上起伏,享受著情、欲帶來的歡愉,而她則在一波一波的疼痛中墜入無望的深淵,毫無還擊之力,甚至連眼淚都無處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