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懷抱,替母妃把散落在耳際的髮絲勾到耳朵後,對慕容嫣輕柔地叮囑道:“嫣兒,我把母妃交給你了。”
撒手的時候,沒有任何眷戀,慕容嫣看著素淡絕決躍下戲臺朝太后他們毅然走去的背影,心裡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所選擇的路,也許是有去無回的……
素淡一刻不停地朝御花園中心走去,這一段不算長不算短的距離,素淡足足想過了無數種對策和結局,但想來想去只得到一種結果,那就是先下手為強,面對老狐狸的步步緊逼,他們已經失了先機,倘若現在再不動手,恐怕就會輸得一敗塗地。
袖口滑落在手心的鋒利刀刃,只要手稍微動動就能割出一道深痕,素淡握著匕首朝皇帝走去,以那廢柴皇帝的笨拙身手定躲不過他的致命偷襲,只要解決了皇帝,老狐狸也就無傀儡所操縱了。
眼見離皇帝越來越近,素淡的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最後不得不屏住呼吸,只待那一刀沒入胸口之後再好好呼吸一次吧。
對,就這樣。
匕首的刀鋒又朝指尖下外露了幾分,皇帝就距離自己只有幾步之遙……
一念之間,太后宗氣十足的嗓音不期然地穿進耳簾,太后說的是:“看見那場大火了沒有?”
素淡不得不停下前進的步伐,朝著太后所指的方向看去,和御花園正對著宮殿上空正冒著滾滾濃煙,黑色的濃煙甚至燻黑了大半邊天空,從那濃煙判斷,那是一場浩劫般的大火,而那個方向如果素淡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朝露宮的方向。
朝露宮此時怎麼會著火的呢?
等等,朝露宮,朝露宮,那不是,那不是……
素淡機械地朝太后投去震驚地目光,只見太后塗得血紅的唇瓣在空氣中一張一合,“那就是忤逆者的下場。”
素淡握著匕首的手腕隱在袖口中寒涼的顫抖,所謂的忤逆者,難道是指——夕拾?
難怪,到現在都不見夕拾的人影;難怪老狐狸可以肆無忌憚地對他們進行挑釁;難怪老狐狸會不再身邊安置禁衛軍和暗衛……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在老狐狸的算計之中。
那麼,夕拾已經和朝露宮一起葬身火海了嗎?
那麼,他們合謀的計劃,就這樣被一把火燒成灰燃成煙了嗎?
進宮之時,隨從都不得入內,唯有慕容嫣扮成舞姬混在歌舞坊中才得以入得御花園,而素淡能這樣放心大膽的一個人進宮,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便是因為夕拾。
早在慕容老爹下葬日之時,他們就達成了協議,由他的人去控制京都大都督以及手下的人馬,而皇城的禁衛軍則由夕拾的人解決,然後待到宴會之時,剩餘的人則由他們親手解決,可是從一入御花園起,素淡就沒見到過夕拾的身影,起初還在擔心夕拾會不會臨時變卦不來,現在到來,太后直接告訴了他這一條噩耗……
此刻,明知不能方寸大亂,可他現在的確已經無計可施了。
大風吹來零星的火灰,素淡耳畔忽然響起雜物燒得吧啦吧啦的響聲,然後又看見一個捂嘴咳嗽的人影在火海中掙扎的畫面,雖然大火燒得不是他,但他和置身火海已經沒有任何區別了。
——四弟,也許這就是命。
——早在進宮之時,我們就沒有退路了。
素淡冷笑著,手腕一抖,匕首直刺皇帝的心臟。
“叮”地一聲,素淡刺出的匕首居然被一把刀給擋住了,出刀之人不是別人,而是離他幾步之遠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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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第二十三回 鴻門之宴?轉之章 。。。
幾乎在同一時刻,皇極殿的某個人也無獨有偶的選擇了類似的一條路。
啪,茶杯摔碎在地,碎片濺了一地。
剛才還拿著茶杯的炎舞此刻正揉著太陽穴,眼前開始出現一片黑一片紅的幻覺,踉蹌著步伐,身子隨時都有倒下去的可能。
而一身龍袍的皇帝則一點一點靠近踉蹌著的炎舞,舔著舌尖色迷迷地搓著手心,面對踩中圈套的獵物,皇帝顯得有些急不可耐。
炎舞一手拍打著腦袋,一手橫過小夜刀,指著皇帝警告道:“你別過來——”
皇帝哪裡還在意炎舞的警告,不但不退後反而得寸進尺起來,兩手變成爪形,在胸前一捏一捏,嘴裡更是發出嘶嘶嘶吸口水的聲音,“炎舞美人,今日可要讓朕好好享受享受一番啊。”說完,就朝炎舞撲去。
還沒有完全被迷倒的炎舞勉強地躲開皇帝的狼撲,可躲得過一次躲不過化身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