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想不起剛才他的狠毒行徑。
呼--
泉一口氣吹上戒指上的寶石,寶石上蒙上一層薄霧,泉用指腹來回擦拭著,邊擦邊接著說,“其實也差不多死了,只不過遇見了我而已。”泉想到救下螢火的那一幕,嘴角展開了綺麗的笑,而在對上浮紫衣一臉慘色的面龐之後,笑意頓消,“我救活了她。”停下來的時候,又朝寶石上吹了一口氣,“你一定沒想到吧。”說著,眼睛瞟向樓頂,什麼動靜也沒有,居然有灰塵落下來,泉不禁皺起了眉頭,“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自己犯下了罪就要想到遲早有還的一天。”
“呃……”浮紫衣的身子彈了起來,因為泉用力的拔出了那兩枚長針,浮紫衣撕牙咧嘴的滿地打滾,抱著傷手弱弱的呼氣,汗漬模糊了她纖長的睫羽,鮮血浸染了她昂貴的紗裙。
“身體上的傷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慢慢癒合結痂,而心裡的傷卻不會。”泉嘆息的說道,“在血泊中絕望掙扎的陰影,呼喊卻無人救助的慘境,如果不身臨其境的感受一遭,人啊,一輩子都無法體會。”寶石折射出一道耀眼的銳芒,泉的臉上也浮出一絲殘忍的笑,“好在,你會有這個機會。”
泉一步一步向浮紫衣靠近,而浮紫衣蜷縮著蹭著地板艱難的往後挪動,空洞的眼神里布滿絕望,即將加註在她身上的恐懼逼迫著她全身顫抖,浮紫衣喉管湧動著,張著口艱難的發出一個一個空音:“不―要―求―你……”
泉站立著,指腹來回摩挲著戒指上的綠寶石,往復幾下之後,掌面翻轉,寶石的光清楚的映進浮紫衣的瞳孔。
滴答,一滴溼溼的液體滴到浮紫衣的手背,“痛。”這是現在唯一能夠傳到她大腦的感覺。一陣的疼痛完之後,並沒有其他感覺,浮紫衣看見那滴液體完全消溶進體膚,不以為意。
失神的眼睛感覺陣陣酸澀,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浮紫衣試著去擦拭,可是一擦,就覺得眼睛周圍有灼燒的疼痛感,越擦越痛,面板要被撕裂的感覺。
“附身毒水的感覺如何?”
浮紫衣整個人軟軟地癱倒在地上,臉色慘白,她惶恐的搖著頭,想遠離泉,手腳無力的她根本爬不動,連哭喊的力氣都發不出來。
“憐倌雙煞的死你可知曉?”
浮紫衣空嚥了幾下,雖然沒有親眼見到憐倌雙煞的死狀但是傳言神乎其神,那慘狀目不忍睹,光是想著就會起一身雞皮疙瘩,這憐倌雙煞和他又有什麼仇恨,他居然讓他們死的那樣慘,而她犯的罪那豈不是要更……
浮紫衣無法想象全身著火,在火焰的吞噬中死去的慘狀,爆發出最後的一點點力氣朝門外爬去,爬著不時張望靜立不動的男子,他就算看見她爬動也像沒看見一般,那樣的篤定如閻羅一般的面孔,讓浮紫衣忽然覺得,這個男人的殘忍和冷血程度堪比閻羅王,不,定比閻羅王還不近人情。
看著浮紫衣如螻蟻般的爬行,泉笑著落座,不慌不忙的開口道:“俯身毒水比起憐倌雙煞中的陰磷劫火來說不算什麼,不過有一點是一樣的,就是你不斷擦拭疼痛處的話,一樣能擦出火花喲,哄……”泉微曲掌心,作出竄出火苗的形態。
“在火焰中一點一點燃燒殆盡,直到燒成灰燒成渣。”
浮紫衣的瞳孔徹底僵掉了,緩緩扭動脖子,視線掃過泉,而後越過他,朝窗外的欄杆外看去,只看見欄杆上擺著的花兒已經枯萎凋謝了,微風輕拂,枯萎的花瓣搖搖欲墜,就和她即將面臨的命運一樣。
可浮紫衣真的不想就這樣死掉,哪怕在全身著火前,她也要出去,只要爬出了那個似乎就能看到希望了,對,希望就在門外……
“以為爬到了門口就會有人來救你嗎?你哥哥?還是你心心念唸的睿王醒夜?”
“……”
“放心,他會來的。”
爬著又被泉一語止住了去路,惶惶耀動的眸光像失了魂魄的木偶,空洞無色。
“你又想問是誰嗎?”
“……”
“呵,那我就再破例告訴你一次,來的人是……”
泉好心的蹲下來,把浮紫衣攙扶起來,輕柔的給她按坐到椅子上,俯身到浮紫衣的耳畔,唇間呢喃著:“他要來了……”泉輕如吐絲的聲音在浮紫衣耳邊盪開。
浮紫衣驚疑地回過頭去,正對上泉唇角那一絲詭異地淺笑。
同時,浮紫衣的瞳光徹底被掏空了去,對一切都失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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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第八回 一命還一命 。。。
在等待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