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的情分上,給她留著體面呢!
至於府裡一些不安分奴大欺主的下人們,雨瀾逮住幾個頂風作案的老嬤嬤,擺起王妃的架子,狠狠處置了兩回,也就再沒人敢和她玩兒那些陽奉陰違了。大家都說,王妃看著和和氣氣,從來沒有高聲說過一句話,罰起人來卻一點兒都不含糊,半點都不打折扣,真真就是個殺伐果決之輩。
下人們最怕的就是這種主子,精明厲害,你想欺瞞她,也許能夠一時得逞,可日後一旦被她知道了,也跑不了一頓責罰。
賞就重賞,罰就狠罰。賞罰分明,一時王府之中各司其職,世界一片和諧。
然後楊家報信的婆子就來了。這次過來的是二太太身邊的程媽媽,二太太畢竟是嬸子,嬸子派人過來難免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二太太是個明白的,看來大太太是焦頭爛額,連和姑奶奶聯絡的心情都沒有了。
雨瀾就知道家裡出大事兒了。
果然程媽媽見禮已畢,第一句話就是:“老太太中風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雨瀾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哥哥的定親宴就在五天之前,那時候老太太看起來精神還好。雨瀾又天天打發婆子去給老太太請安,昨天還好好的,今天怎麼就中風了?
那婆子就小心地回答道:“大老爺將柳姨娘的屍體從莊子上拉了回來,說是要葬入祖墳,大太太哭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只說了一句:‘這個不肖子……’就氣得暈倒了,醒來之後就中風了……”
雨瀾心裡這個氣啊,要不是這對男女是她的父母,她真想大罵出口!她是倒了多大的血黴,才攤上這樣兩個不靠譜的父母。大老爺瞎胡鬧,大太太也是個沒腦子的,老太太那種情況,你怎麼能跑到松鶴堂去鬧去!
關鍵問題是中風這種病極為難治,就算放到現代也屬於疑難雜症,就算暫時治好了,也極容易復發。老太太身子本來就虛,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老太太對她的好,雨瀾眼淚就掉下來了。葉邑辰去了五軍都督府,雨瀾當即叫了丫鬟進來洗臉梳妝,帶著曉月和曉玉去了楊府。
楊府裡得到訊息,二太太出來迎接。廝見過了,二太太就解釋:“老太太跟前不能沒有人,大嫂和五弟妹都在那兒守著呢!”
雨瀾就問:“老太太的病情如何?看過太醫沒有?”
二太太臉色也是十分不好看,本來她就看不上大老爺和大太太的行事,這次又鬧到這麼大,萬一老太太有個好歹,祖哥兒今年的秋闈可就參加不了了,再等下一次可就是三年以後,誰等得起?考取功名那是兒子一輩子的大事。
二太太就道:“太醫來看過了,說是急火攻心這才中了風,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要好生養著,再不可叫老太太生氣了!”
說著話,二太太引著雨瀾往裡走,雨瀾就道:“王爺在五軍都督府公幹,我已經派人去通知他了!”葉邑辰不來總得有個解釋。
二太太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王爺日理萬機,咱們都知道,一時顧不上家裡的小事也是有的。”大老爺和大太太也就那樣了,可雨瀾她可不想得罪,身份地位在那兒擺著呢!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快步向松鶴堂走去,二太太忽然道:“大伯已經把柳姨娘的屍身抬回來了,就停在東北角的那個小跨院裡,現在那裡已經被大伯佈置成靈堂了!”
雨瀾點了點頭:“這事兒程媽媽和我說過了。”
二太太道:“五姑娘已經被大伯從庵堂裡接回來了,沒叫她進松鶴堂,如今正在姨娘的靈位跟前守著呢!”
雨瀾的腳步就是一頓,雨霞被送進庵堂可全都是因為她的緣故,二太太告訴她這些完全就是提醒她。雨瀾嘆了一聲道:“這也是人之常情,柳姨娘畢竟是她的親生母親!”
雨瀾倒不擔心雨霞藉著這個機會逃出生天。就大老爺那種涼薄自私的個性,等柳姨娘出殯了,只要她或者葉邑辰稍微施壓,大老爺就得乖乖把雨霞送回姑子廟去!
雨瀾進了松鶴堂,一眼就看見老太太躺在床上,臉色蠟黃。大太太和五太太守在床前,看見雨瀾大太太就叫了一聲;“兒啊,你可回來了!”就伸出手來。
雨瀾卻是越過她,直接來到老太太的床前,伸手握住老太太的手,眼淚就掉了下來:“祖母,您怎麼樣了?您沒事兒吧!”
大太太的手就僵在了半空。雨瀾早就對她滿肚子怨氣了,這次因為她和大老爺把老太太氣成這樣,雨瀾藉著這個機會就給她一個沒臉。大太太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個庶女如今羽翼已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