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能去喝喜酒,知道你一直惦記著,就把你的新嫂子領過來認識認識。”
雨瀾就掩袖而笑道:“誰不知道二嬸嬸是最疼我的!我這兩天一直在想找個什麼藉口,回孃家瞧嫂子一眼呢。可可的您就來了,您這不就相當於瞌睡了就給我送上枕頭來了嗎!”
二太太就大笑起來。屋裡屋外的丫鬟也跟著湊趣笑起了。二太太就看了大奶奶一眼,頗有點示威的意思,大奶奶低眉順眼的,像是沒看見一樣,也跟著在那兒笑。雨瀾就覺察到婆媳之間的氣氛有點點不對頭。
二太太可是大奶奶的親姑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就看了雨嘉一眼,二姑娘也在那兒笑,可是笑容卻非常勉強。從見了面開始她就覺得二姑娘情緒不高,她的胞弟才剛剛成親,二姑娘正該是高興的時候,怎麼這樣?
難道是家裡頭出了什麼事兒不成?
雨瀾就暗暗留下了心。她總覺得這一家子現在有點奇怪。
就不著痕跡地把話題往承祖的婚禮上引。二太太親手張羅的婚禮,一桌一椅莫不是親自看過的,果然對這個話題很感興趣,雨嘉也打起精神跟著湊趣幾句。一時之間氣氛十分融洽。
大奶奶話不多,但是談吐文雅,進退有度,落落大方,一看就是個蘭心蕙質的人物。沒過多久雨瀾就對她心生好感,想起雨嘉曾經說過,若是她相貌好一點兒,韓國公李家就準備把她送進宮裡去的。
這樣高的評價雨瀾原來還不大信,如今卻是全信了。
不由又覺得她雖然不算頂頂美麗,但是配承祖是配得了。都說妻賢夫禍少,要是承祖找一個蕭雲芊那樣的,就算是考中了進士,恐怕這官也當不長久。
娶妻娶賢,納妾納色,有這麼一位知進退識大體的妻子在後院鎮著,大哥哥承祖以後的路子只會越走越寬。
只是二太太對這個兒媳婦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雨瀾就試探著對二太太說道:“您操持大哥哥的婚事,人都瘦了一圈。如今大嫂進門了,又是您的孃家侄女,家裡的事務以後也有個人幫您了。您也可以卸下擔子輕省輕省。”
二太太卻淡淡地說:“我倒是想把這擔子放下去,就是不知道別人能不能接的起來!”
大奶奶弟妹順眼地道:“媳婦年幼無知,經不住什麼事,自當跟著母親多學幾年。”態度十分恭敬柔順,處處守著禮,讓二太太一點兒毛病都挑不出來。
二太太感覺就像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樣,一點兒力氣都使不上,心裡鬱悶到了極點。雨瀾就在心裡哀嘆,今天這節奏怎麼總也不對?
趕緊又換話題:“二嬸嬸今天怎麼沒把嗣哥一塊兒帶過來?這小子跟我嚷嚷好幾回了,要到王府的小鏡湖來划船。”晉王府後花園有一座小鏡湖,水面很大。“上次四叔一家子回來的時候,他帶著文哥兒幾個玩得好著呢,文哥回來還跟我嚷嚷著,還想再找小舅舅玩兒,您要是帶他過來,他們表兄弟兩個也能多親近親近。”
嗣哥兒是二太太的幼子,二太太把他看成眼珠子一樣,雨瀾曾經救過他的命,所以他和雨瀾一向交好。果然雨瀾這樣一說,二太太立刻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這小子,淘著呢!”就說起了嗣哥兒來,“一天就沒有一個閒著的時候,要不就是上樹掏鳥蛋,要不就是下水摸魚!丫鬟婆子看也看不住,只好提前配了兩個機靈的小廝跟著他,前陣子搬去了外院,跟著坐館的先生讀書,好不容易才把一本《幼學》學完了。如今先生開始給他講《論語》了。他也是整天吵吵著,要到你這裡來玩,可你現在身子重,他來了也是打擾你,我就沒叫他來。”
雨瀾就笑道:“這麼多丫鬟婆子呢,又不用我親力親為,二嬸嬸只管叫嗣哥來玩。”又說:“前陣子才說嗣哥的《幼學》才學了一小半呢,這都開始學《論語》了,這速度好快啊!”
二太太臉上就抑制不住地泛起紅光來了。“以前他年紀小,性子躁,總是不能煞下心來讀書,現在大了總算好了一點兒。先生也誇他聰明來呢。”
雨瀾就笑:“咱們楊家哪有不聰明的孩子,您看大哥哥就知道了。”
二太太爽朗地笑道:“你也別哄我開心了。你大哥哥像他那麼大的時候,《論語》早就讀完了。你二叔的意思,再跟著先生讀個兩三年的書,也叫他下縣試的場試試手。”
“那咱們家不是很快又要多個少年秀才了!”
好不容易氣氛融洽了下來。中午雨瀾留二太太、二姑娘和大奶奶用飯,雨瀾叫小廚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上來。大奶奶主動要求給婆婆佈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