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實在一般,也只是將就著填飽肚子而已。此番吃起這大戶人家廚房秘製的燒雞、滷肉更覺得味道非凡。二人吃的酣暢淋漓,滿嘴流油,被噎的吐舌頭瞪眼睛。林天鴻更是歡暢,把酒壺奪下吃了個底朝天。
風捲殘雲,吃喝盡淨。魏荊天說道:“我傳你的那套法門,祛毒只是末節,更是修煉我獨門內功的法門,你認真練習,內力必有大進,‘魅形鬼影’的步法也能愈加純熟。這可非一日之功,你不妨多練練。”說完,他坐在一張椅子上自行運功了。
林天鴻本就甚喜練武,如今被魏荊天抓住不放,教給了這麼精妙的步法,呆在這庫房無事又無聊,不去練練才怪。他在空處錯亂擺放了十幾個凳子,穿插轉折,飄閃騰挪練起了身形步法。難得一所雜物庫房如此寬敞,竟能施展的開。
畢竟新上手的功夫,在障礙間穿行比不得空路奔走,林天鴻不是踢倒凳子便是被凳子絆倒,他摔了好幾個跟斗,弄的滿身滿臉的汗水塵泥。他也不氣餒,歇一陣,練一陣,思索一陣。
一連幾日下來,他大有進步,在他擺下的亂陣中閃轉自如來去如風。他喜不自勝,有些按捺不住蠢蠢欲動之心。於是,去廚房尋找吃食的事便大包大攬起來。這崔府宅院甚大,多有家丁僕人看顧不到之處,他依仗身形靈敏步法迅捷每次都能輕易得手,後來膽子更大了。不過,他可不認為這是什麼大惡,這點子飯菜對於這樣的大戶人家來說就像是在九頭牛身上拔幾根毛,就像以前和青塵偷瓜偷果一樣,頂多算是調皮搗蛋,所以他倒也沒感到有什麼理虧。
這一日,他又準備去廚房弄些酒菜。穿過兩個拱門,看到庭間廊下有許多丫頭小廝在灑掃抹拭,還有幾個人在支著竹梯更換廊下的燈籠。他心中暗道:“非佳節吉日如此佈置,定是要迎接什麼重要客人,這廚房中定也豐盛過於往日,不知今天能弄到什麼稀罕菜色?嘿嘿!”他心中大喜,花遮石掩溜了過去。
到了廚房窗外,悄悄看去,只見裡面斧劈刀砍,揮勺掄鏟,四五個廚工忙的不亦樂乎。大蒸籠足足摞了五層高,水汽朦朧,香飄四溢,他心中竊喜猴急,忍不住撓頭。
正愁無從下手,一個肥頭大臉的廚工沙啞著嗓子喊道:“三兒,去看看鹿茸、鹿鞭、鹿蛋蛋好了沒有?”
一個小廚工答應了一聲跑了出去。
不一會兒,三兒慌不迭地跑進來說道:“師父,那鹿兇猛的很,掙開了繩子跑了,倒把屠工的手給刀劃破了。這會兒又撞翻了雞籠子,滿院子裡雞飛鴨跳呢。”
胖廚工罵道:“真他孃的沒用!還成日吹牛扯皮說殺過虎屠過熊呢,連只鹿都擺弄不了了。走,看看去。”
眾廚工一擁而出。那三兒口中嘟囔:“沒他那個弄法的,活著割蛋蛋能不跳蹄子嗎?”
林天鴻眼瞅著好機會不容錯過,跳窗入房,掀開籠屜,也不管它葷素生熟,也不覺得蒸熱燙手,將四五碗菜倒入油布包了,弄的汁水橫流。聽到門外有動靜傳來,他匆忙蓋好籠蓋,順手在盆內抓過一塊牛肉塞進嘴裡,竄窗而出。身子還未落地,便覺有一物夾帶著老大的風聲迎面砸來。他大吃一驚,忙將包裹甩出去迎擊,只聽咯啦一聲嘶鳴,那物兒跌入花樹叢中,羽毛四散亂飛。原來是一隻被驚飛的大公雞。
有驚無險,林天鴻就地一滾站起身來,還未來得及喘口平和氣,只見花木叢中衝出了一頭梅斑大鹿。這鹿雙目赤腫,晃著參天大茸撞了過來,有千鈞之勢。一愣之間,大鹿已衝到身前,他忙擰腰側身腳步一分一錯,用‘魅形鬼影’的步法躲了過去,連呼“好險!好險!”驚了一身冷汗。
聽著人聲呼喊而來,他忙閃到花木之後。只見那旁廚工口鼻出血,揮著刀叫罵著向鹿追去,後面五六個人神情興奮地嘻笑吆喝著緊隨其後。
待人群跑過,他跳出花木叢,正欲擇路回返,不料那鹿又引著眾人跑了回來。此時再躲已然不及,他便蹲下身子假裝拾柴。那五六個人追鹿而過,並未在意,他心中大喜,卻見那胖廚工刀也丟了,跌跌撞撞從後面趕來,氣急敗壞喝道:“拾什麼柴?真他孃的不知忙閒。快去幫忙捉那畜生。”他忙點頭稱是,在人後跟了過去。
直衝了四五個來回,折騰了好一陣子,那鹿已氣力不接,才被三個人按倒在地,自是不能倖免於刀下了。從它那悲催的眼神便可知此時鹿心是崩潰的,它那引以為傲的據說有神奇藥效的茸、鞭、蛋蛋將不免於成為盤中之物了。
林天鴻在那些人議論那些藥材長勢威猛的時候忙溜進了東側的一個小門。門內又是一個院子。草木滴翠,繁花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