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必如此固執,妄自送了性命豈不可惜?”
林天鴻喝道:“別再羅嗦了,你回去向老妖回話,中原英雄兒女,江河為脈山為脊骨,寧死不降,讓他放馬過來就是,滾吧!”
甄子劍像是沒聽到林天鴻的話,不惱怒,更未滾蛋,而是焦急地搖頭擺手,向雷星走近兩步,說道:“小英雄你可要想明白了,過了今晚可沒機會了。”
王興搶身一步,作勢欲踢,說道:“還羅嗦!滾吧你。”
甄子劍佯裝懼怕,縮身退了一步,突然身形一動,衝上前來。
眾人一驚,剛要動作,只見王興肥大的身軀竟□□瘦如柴的甄子劍以“霸王舉鼎”的威猛姿勢舉了起來,並凌空丟擲,砸向雷星右側的杜飛虎。
杜飛虎抬掌欲接,剛一沾手,只覺得拋來之力重若千斤,他支援不住,向後退去。
張新成忙搶身上前,雙掌推拉回轉,把力道消解了,扶住二人。
此時,甄子劍已迅疾地掠到雷星左側,以怪異的招式卸掉了陸同章的鋼槍,一雙枯爪化作一團綠影藍光向雷星抓來。
雷星忙亂地側身後退,躲過了一擊,卻撲倒在了地上。
林天鴻分腿錯步,飄身而上,“捕風捉影手”幻化出無數只掌爪,與甄子劍的雞爪子抓來扣去,打在了一起。
二人手上對拆,越打越快,腳下旋風捲起沙塵,已飄開了三丈遠。
忽然,雷星一聲大喝“找死!”抬手擲出一物。
餘人一愣,忙飛身躍開,正自埋怨雷星胡來,怎麼能在自己人群中拋擲霹靂彈?只見火光閃過,“砰”一聲響,騰起一陣煙霧,卻並沒有碎石裂地之威。那個身矮腿短的肥胖倭寇衣衫凌亂不堪,蓬髮絮卷,餘煙嫋嫋,呆在當地,那汙黑肥腫的臉上已成了雨打的沙灘萬點坑,著實猙獰醜陋。
原來是那倭寇竟要去擒拿雷星,卻被雷星先發制人,給了他一彈。他怒不可遏,張口咳出兩股青煙,咬牙切齒地蹦出兩個字“巴嘎”。但是,還未等他再有所動作,刀光一閃,呂會聲已一刀把他那麻臉蓬頭斬飛了出去。那頭顱在火光中劃出一道血淋淋的悽美弧線,“嘰哩呱啦”說著話飛出老遠,正好滾落到林天遠的腳邊。
林天遠嚇了一跳,猛踢了那頭顱一腳,急忙躍開。
甄子劍心中怯懼了,猛攻了兩爪,飄身退開,掃望眾人一眼,對那拄著扁擔的漢子一點頭,說道:“撤!”他飛身而去,身法迅疾,頃刻間已無蹤影,有他鬼嘯般的聲音傳來“小小年紀有這等修為,可惜啊,可惜!”
“攔住他!”呂會聲、陸同章、張新成、杜飛虎四面把持,把那拄扁擔的漢子圍在中間。獨孤冷月揮出錦帶,向他當頭打來。
那漢子扁擔一擺,格開錦帶,說道:“諸位英雄住手。”
他們幾人一怔,停住了手中的兵刃。
呂會聲說道:“原來你也是中原人!做了倭寇自然也是白眼狼,一樣該殺。”他又欲動手來打。
那漢子卻扔掉扁擔,抱拳說道:“英雄不要衝動,小人鄭純,也是福建泉州人士,只因受甄老賊威逼,不得不從入惡流。今見諸位忠肝義膽,小人實在慚愧,小人願洗心革面,同諸位英雄一起為我中原百姓報仇雪恨。還望諸位英雄大量,恕我前錯。”
“噢!”眾人驚喜露笑。
陸同章收回鋼槍,說道:“知過能改善莫大焉!鄭兄弟能迷途知返,咱們自當拿你作朋友,作兄弟。不知那倭寇老巢內是什麼情況?有多少妖人?還請鄭兄弟講來。”
鄭純點頭,剛要一一道明,卻聽林天鴻驚呼一聲“不好!那老賊爪子上有毒。”說完,他手捂胸口,面現痛苦之色。
陸同章、王興也立時驚覺,抬手一看,手掌已泛出青紫色,隱隱有些麻癢的感覺。杜飛虎和張新成倒無異狀。
獨孤冷月走過來看了林天鴻的雙手,又搭了他的脈息,說道:“雕蟲小技,不足為懼。”她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水晶瓶子,交到沈如月手中,說道:“每人服下一粒,再用水化開三粒擦洗皮肉,應該可以無礙。”
沈如月應言,先分別給陸同章和王興每人一粒服下,然後走到林天鴻身前,倒出一粒,神色一怔,又倒出一粒,把兩粒藥丸一併塞到林天鴻口中。
林天遠解下攜帶裝水的葫蘆,把藥化開,讓三人擦洗雙手。然後三人默默運功調息。
呂會聲說道:“雷兄弟,剛才你那顆霹靂彈很差勁啊!倒是把我們嚇了一跳。”
雷星輕輕一笑,說道:“剛才那顆不是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