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3 / 4)

小說:運河奇俠傳 作者:標點

夏克謹和王克勉翻身而起,拔劍出鞘。雖是驚醒,卻不慌亂,見師父安坐無恙,便開啟門窗,折身上房。只見月光下兩個身影飛掠而去,苗條婀娜,身法輕靈矯健,來人是輕功不弱的女子。

另一間房中的徐克行和劉克言也躍上了房頂,見人已遠去,便對在下面張望的崔成說道:“沒事了,回去睡吧。”

四人跳下回房,一夜再無異常。

☆、喜憂感懷回家去 初顯身手解父危

第二日,七人用過早飯,算過房錢,便到碼頭搭了一艘貨船回林家村。張若虛師徒見慣了險惡,對昨夜被人窺探之事不以為意。林天鴻少年心性,因家鄉在望,心中歡悅,拉著崔成指點著沿岸的景緻說個不停。一時之間,眾人望著河面上波翻浪湧,盡是歡聲笑語。

張若虛負手立在船頭,衣袖迎風招展,望著河中的船來舟往,忍不住捋須長嘆,脫口吟道:

“累累白堤參骨砌,滔滔河水和血流。

日夜不息帆槳過,千里通波龍蛇遊。”

林天鴻聞詩一怔,不禁思憶起碼頭上繁華喧鬧之中隱藏的卑微和屈辱。那些被人消遣和炫耀的事情背後,不都是隱忍著屈辱和血淚嘛?有人因運河發財興旺,有人因運河家破人亡,有人在碼頭上飲酒作樂,有人在碼頭上辛苦奔忙······功、過實難定論,成、敗或在轉眼之間!唉!

他不覺間竟發出了一聲與張若虛相似的,老氣橫秋的感嘆。

崔成卻走上去,笑道:“這詩有氣魄,師父好文采!一串串划槳的小船、竹筏與那一排排掛帆的大船相比的確像是蛇、龍比肩,這詩真是應時應景!可是什麼骨啊!血啊!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水清堤秀,怎麼又和血、參骨了?”

張若虛淺淺一笑,拍了拍崔成肩頭,說道:“你年紀還小,大了就明白了。”

崔成還要再問,夏克謹說道:“崔師弟,你到書中查一查‘魚龍混雜’是什麼意思,或許會明白的多一些。”

船行了有一個多時辰,距林家村西碼頭大約還有十幾裡遠。夏克謹走到張若虛身旁,低聲說道:“師父,後面有尾巴。”

林天鴻忙向後面看去,果見不遠處一艘彩繪畫舫徐徐尾隨,紗簾拂動間,隱約有三四個白衣女子在指點談笑。

只聽張若虛說道:“不要聲張,免得驚了船家,前面不遠我們便下船了。”他依然神色平和,迎風觀岸。

雖然不點破,船家還是知道了。一個有經驗的老船工緊張地向貨船老闆說道:“東家,我們莫不是被盯上了?後面那船可有些邪門,時快時慢,始終距我們不過百丈。難道光天化日也敢做歹不成?也忒膽大無法無天了吧!”

船老闆向後面那艘畫舫注視了一陣,說道:“老胡不用緊張,這可是中都府境內,任他歹人在惡,也不敢在中都神捕陸大人的眼皮底下行歹事。再說了,咱們船上不是還有泰山上的道爺在嘛?放心開船就是。”他故作輕鬆地乾笑了兩聲,卻又不住地去瞅後面那畫舫,顯然是底氣不足。

那老船工又說道:“有泰山上的道爺自是無礙,可前面不遠就到碼頭了,他們一下船,咱們可沒了依仗了。現在的強人可惡的很,不懼怕官府的。聽說幾個月前,有一艘去江南的船在濟寧府南段被洗劫一空,焚船滅跡。可了不得,咱們還是小心些好。”

“噢!”林天鴻聞得此言,心頭掠過一絲不祥。他立時又自我安慰:“這運河上每天去江南的船有數百上千,哪能就會是他們?如月妹妹和她娘連蝴蝶、螞蟻都不傷害一隻,定會有菩薩保佑的,她們不會有事的。”

那船老闆怔了片刻,責怪說道:“老胡別胡說八道,跑了這麼多年船,還不知道忌諱?口沒遮攔的,真是的!”

老船工見東家搬出了水執行當的忌諱,立時驚覺,抬手捂向口唇,低著頭去了。

林天鴻眼珠一轉,說道:“老闆知道中都神捕的大名,可曾知道汶上縣城的大寶相寺?”

船老闆點頭說道:“中都福地,人傑地靈,大寶相寺,佛佑蒼生,我在這運河上跑船十幾年了,豈能不知?只是日夜奔忙,未曾親恭參拜。”

“哎呦!”林天鴻搖頭說道:“寶相寺裡供奉的佛祖、菩薩可是極靈驗的,你過往了十幾年都不曾去參拜,真是遺憾啊!依我說,你們到了前面的碼頭便歇船上岸,顧輛車子去寶相寺上香磕頭,許個平安願。保證這些歹人會落荒而逃,不會動你們分毫,更可保佑你日後一帆風順,平平安安,還可以添福增壽,惠及家人老小呢。”

他自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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