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宇說下。”
瞧著她的神情,葉璃蕪點了點頭,便與葉冰凝一塊離開。臨走之前,不忘深深地看了慕天皓一眼。聽著腳步聲離去,慕天皓卻始終沒有開口。
溫宇睜開眼睛,目光落在慕天皓的身上,平靜地說道:“你想勸我嗎?不用勸,我不想改變心意。”
在椅子上坐下,慕天皓翹著二郎腿,淡漠地說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覺得,這樣堅持,有必要嗎?”
手掌捂著胸口,感受著心臟的跳動,溫宇苦澀地笑著,說道:“從我懂事開始,璃蕪就是我一直的最愛。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把她放在心裡。就算明知道換心,不會讓她從我的心裡走掉,我還是捨不得。”
早已猜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但真正聽到,慕天皓的心裡還是有些震撼。“所以你寧可帶著隨時都可能猝死的危險,也不肯換心臟嗎?”
唇邊揚起淺笑,溫宇微笑地說道:“死對我而言,從來都不可怕。對我而言,痛苦地活著,才是最可怕的事情。明明她就在那,我卻觸手不可及。這種感覺,這輩子你應該都不會感受到。”
慕天皓的神情冷靜,淡然地說道:“以前,我也感受過。當初我愛著她,卻因為各種顧忌,卻始終不肯向她買進一步的時候。那種感覺,我知道有多痛苦。”
那個時候,他在折磨她,何嘗又不是在折磨著自己。慶幸的是,那些都已經成了過去。“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答應,不要勉強我。”溫宇輕聲地說道,“遺忘,比死更痛苦。”
隨著這句話的落下,慕天皓不再多言。曾經他如何痛苦而不可自拔時,同樣不曾想要遺忘。如今,他又有什麼資格,勸說另外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將她遺忘。
當葉璃蕪回到病房的時候,明顯地感覺到兩人的氣氛不同。慕天皓並沒有多做停留,便帶著葉璃蕪,一起裡離開。
走出病房,葉璃蕪連忙問道:“天皓怎樣了?溫宇答應做手術嗎?”
撫摸著她的頭,慕天皓淡淡地說道:“我們尊重他的決定,每個人的路,他們有資格選擇,要怎麼走。”
話音未落,葉璃蕪焦急地說道:“怎麼可以?要是由著他去,他會死的。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有事。”
忽然,慕天皓按著她的肩膀,神情認真地問道:“那你要看他生不如死地活著嗎?你覺得,那種痛苦更深刻?”
驚愕地睜大眼睛,葉璃蕪張了張嘴,卻始終說不出話來。“除非他能看開,主動想要把過去的事情放下。要不然,誰都沒辦法逼迫他。我,理解他的堅持。”
靠在他的懷中,雙手抓住他的衣襟,淚水悄然從眼眶裡落下,溼了他的衣襟。“我是個壞女人,為什麼總是要給別人帶來災難。他不該遇上我,不該遇上……”葉璃蕪無助地哭泣著。
對於關心她的人,葉璃蕪是有情的。按著她的腦袋親吻著,慕天皓低沉地說道:“別難過,這是他的命。”
如果是命,她寧可是她承受那些不好的事情。在她眼裡,溫宇是個像天使一樣存在的男人,他不該生活在陰霾的世界裡。可是這一切,她卻不懂得,該如何去改變。
馬路上,慕天皓就那樣安靜地抱著她,兩人沉默著,他將溫暖傳遞。有的時候,沉默的陪伴,是最好的守護。
夜幕降下,葉璃蕪與慕天皓一起前往照顧溫宇。卻在病房內,看到溫雲天的身影。葉璃蕪先是一愣,隨後仿若沒有看到他一般,直接從他的身邊走過。
溫雲天的心裡有些不滿,責怪地說道:“璃蕪,好歹我都是你的爸爸,你怎麼能這樣無視我?”
唇邊揚起輕蔑,葉璃蕪反問道:“溫先生覺得你配得上這個稱呼嗎?不僅是對我,對溫宇,你同樣配的上嗎?”
在葉璃蕪的記憶裡,溫雲天與溫宇的父子感情十分淡薄。聽溫宇說起,溫雲天從小就很少回家。在他的印象裡,就算每次他回來,也都只是直接去廚房。他的童年裡,很少感受到父愛的溫暖。
溫雲天橫眉冷對,不悅地說道:“璃蕪,我配不配,還輪不到你來教訓。”
慕天皓站在一旁,不鹹不淡地開口,卻透著威脅的意味:“她是我慕天皓的老婆,溫先生說話,注意點。”
神情顯得難看,溫雲天憤恨地看了葉璃蕪一眼,卻不敢指責慕天皓。畢竟,慕天皓可不是她能夠招惹得起的人。
溫宇瞧著屋內的幾人,對溫雲天的態度,並不會很熟絡。在葉璃蕪的事情上,溫宇對他同樣有怨念。“你不用勸我,我是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