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顧銘朝助理使了使眼神,示意他們趕緊把這些人趕走。
“你別碰我!”白梓萱揮開他探過來的手臂,“你把陸徵打成那個樣子,你講不講理,你快跟人道歉!”
話音未落,顧銘臉色已僵得比死人還難看,下頜漸漸繃出隱現的青筋。
屋內響起好幾聲倒抽冷氣聲,連趙琴和陳文曦都顧不上陸徵了,齊齊把目光投向顧銘,又替白梓萱捏了一把冷汗——照著顧總此刻這脾氣這作風,就算白梓萱再受寵,這般姿態也是在花樣兒找死啊。
每一秒時間都如同被刻意拉長,誰都不知道這要如何下臺。
良久,顧銘轉身面向陸徵,畢恭畢敬地欠了欠身子,吐字清晰道:“抱歉。”
他動作優雅得體,眼神也十分平靜,陸徵卻背後一寒,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趙琴瞠目而視,眼睛都忘了眨,待她回神,兩行眼淚“刷”地就下來了——那麼高傲自負的顧銘,她心裡全世界最有資本傲慢的男人,此刻竟然因為白梓萱簡單又沒腦子的一句話,便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兒,跟一個保鏢說了抱歉。
☆、第二十章
長久的寂靜像潮水一樣淹沒鼻腔,讓人呼吸困難。
“現在能讓這裡清靜一點了嗎?”顧銘神色清冷地掃視了一下表情各異的其餘人等。
白梓萱身體不舒服,也沒力氣再說什麼,慢吞吞地重新鑽進被窩閉上眼睛。
其他人姿態表情花樣百出,但就算再有什麼想說的,也感覺到了此時不可化解的尷尬,這種時候強留在這就是不識趣兒了。
顧銘倦怠地垂了眸,輕聲嘆了口氣,坐到床邊,伸手摸了摸白梓萱的額頭。
白梓萱難受,躺在病床上也睡不著,被他冰涼的手指一碰,下意識地就想推開那手。
“你不瞎鬧,什麼事兒都沒有!”顧銘嗓音沉沉地道,也意識到此刻自己的手幾乎沒什麼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