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憶起什麼來一樣,連瞳孔都縮了一下。
淚水順著眼角流下來。五兒心想道,為什麼不讓自己死了。這樣就再也不用面對這個人了。
這一點細微的動靜讓李君立馬驚醒了。
見床上的人睜開了的雙眼,李君一下子站了起來,沒想到腳沒站穩,頭還磕到了床欄上,一向穩重的李家公子這般滑稽的樣子,本應叫人發笑,此刻兩人卻都沒心思注意這個。
李君忙跑道屋外,急忙叫道:“大夫!大夫!”
一個山羊鬍子的老人被李君拉扯了進來,他給五兒把了把脈,捋著鬍子慢慢說道:“這位姑娘已經脫離危險了,無甚大礙,只是藥還不能斷,需再外敷內服一月為好。這姑娘鬱結在胸,不解心結,這病還會復發呀,到時侯縱是華佗再世也難解啊。還望他人多開導才是。”
“是,李君記下了。”李君道,接著又示意屋外的林書,“請老先生去東廂喝茶,再把庫內的千年人參包好了送過去。”
林書聽罷忙引著大夫,道“先生,請”,那大夫道也不甚客氣,只了個作揖便隨林書離去了。
剛剛忙了一陣,現在靜下來,李君望著五兒竟然一時無話。
五兒掙扎著要起身,李君忙上前去扶,五兒卻避開了李君的手,自己支著身子道:“五兒多謝公子相救。恕五兒不能行禮了。”
那聲音淡淡的,沒有一絲感情,冷的讓人心寒。
李君只覺得一腔熱血,全都凍成了寒冰。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輕抿了抿唇。
五兒低垂著煙,睫毛輕顫,像一隻瀕死的蝴蝶,她啞聲道:“五兒身份低賤,勞得公子大恩,五兒無以為報,任憑公子處置。只是實在擔不起這般醫藥,還請公子勿折煞了。”
“那大夫是路口隨便的找來的,並沒什麼。好歹主僕一場,我不能見死不救。”那話好像他花了大力氣找來的大夫,不過是個隨意拉來的江湖郎中,好似救她不過是順手為之的事。好似他不是很在意這個女子的生死。
然而他有些繃直的身子,洩露了此刻他的情緒。
事實上李君此刻並不平靜,他甚至想衝上去問她,問他們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