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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賈點點頭,將檔案袋開啟後遞給我說:“米勒把自己的公司賣了,收了我的馬場,現在馬場是你的了。那棟房子也是。”
我垂眼看著那一沓檔案,沒有伸手接。
謝賈也很尷尬,摸了摸?子輕咳一聲對我說:“我就猜著你不太可能要,但是你就拿著吧,那棟房子裡有一些東西,你應該去看看。”
我將檔案接回來了,他想走,我叫住了他:“謝賈,米勒賣給你的車,要多少錢才能買回來。”
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我,我很沉默的看著他,他想了想說:“原價,原價就行……過戶費我出。”
“好。”我點點頭。他走了。
我拿著那些檔案,心裡的滋味沒法形容,我沒有猶豫,立刻打車去了郊外的馬場。
別墅沒有人,看來謝賈將保姆也辭退了,我開了門進屋,房間裡冷冰冰的,我幾乎不必思考就去了和米勒住過的那個房間,房間我坐過的那張椅子上,放著一封信。
米勒寫給我的信。
我知道,總是有苦衷的,可是他選擇現在告訴我,在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淡出我生活的時候告訴我。
我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覺得就這些天,我就能真的堅強起來。
也許,是我以前都太堅強了。
我看著純白的信封。上面沒有字,信紙也是素淨的白,我高中的時候見過米勒寫字,他寫英文尤其好看。像是西方那些貴族的字型,但是中文居然也是很好看的,墨藍色的筆跡,已經分辨不清楚是什麼時候落筆。
桃子。見信安好。對不起。
我在拆開信的時候以為自己的心足夠強大了,但看到第一句,我還是突然就淚如雨下。
馬場留給你,頂針和錐子也一樣,希望你能活的幸福,忘了我吧。
被退婚時我本應該大哭一場,用力發洩的,可這股情緒不知道自己躲去了哪裡。在看到米勒信的這一刻,終於爆發了,我將信狠狠的攥在手裡,打通了謝賈的電話,告訴他如果一小時之內他不過來,我就放火把馬場燒了。
其實想來可笑,馬場已經是我的了,我就是放火燒了,對謝賈來說也沒有任何損失。
到底是有一份情感牽掛的,謝賈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了我面前,看到我還安穩的坐在屋裡,第一句話就是:“姑奶奶。您想幹什麼?”
“米勒去哪兒了。”我問他。
他一臉苦惱的說:“我不知道。”
他知道,直覺告訴我,他一定知道。
“謝賈,你今天如果不告訴我,那你就別想離開這兒了。”我威脅他,然後在心底裡嘲笑自己的天真,我又有什麼資格威脅人家呢?可我亂了陣腳,就連選擇做事的方法,都變的這麼低階。
謝賈一臉無奈的看著我說:“潘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