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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站起來,他另隻手搭在我腰上,按住我的胯骨,將我又給扯回去了。他身上的氣息我熟悉,我上輩子肯定是隻鼻子靈的狗。
我不喜歡男人用香水,可唐明特別熱衷,每週還換著花樣的噴,相比之下,花裡胡哨的狄瑾佑反而不用,就是很乾淨溫暖的味道,在光線昏暗的酒吧中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陽光氣息,我一年前也是被這種味道吸引,覺得自己暗無天日的心需要一縷陽光,對我來說,就像觸手可及的希望。
哪怕只是一時的。
可我沒想到,他是條毒蛇,這些都是陷阱。
我迷茫的看著吧檯。已經有陌生男女成功搭訕後擁在一起,很快會接吻,等感覺對了,便相擁離去,找附近不同檔次的賓館。解決人生問題。
看起來是情感驅使,突然就讓我嗅到模式化的味道。慣性遊離於花叢的男人,帶走個女人,簡直輕而易舉。
我想著想著突然就笑了,反正也從他懷裡脫不開,索性藉著酒勁兒胡說八道,我低頭看著他說:“狄瑾佑,仔細想想,我離婚和你也沒什麼關係,區別只是,有你,我淨身出戶,沒你,一樣得離。”
他坐的很直,沒有像平時一樣盯著我,垂著眼沒什麼表情的樣子反而讓我覺得不太自在。
我試著拉拉手腕,他手隨著加了力度。我乾脆放棄抵抗了,只是拿來酒,邊喝邊說:“其實淨身出戶都無所謂,有男人的時候。我活的還不如現在。”
酒勁兒說來就來,我腦子又不太好用了,放下酒杯將果盤整個抱過來,嘴裡塞的滿滿當當的說:“要不這樣,狄先生,你別總是追著我道歉了,我真的不怪你,不說沒關係,換句謝謝你,行吧?謝謝你幫我脫離苦海,讓我有機會迎接更美好的未來。”
我雙手合十對他拜菩薩狀,然後象徵性的喂他一塊火龍果,他竟然張嘴吃了,他吃東西很細,下頜微動,我心一壞,用果籤紮了一串,遞到他嘴邊,我就不信他都塞進去腮幫子不鼓?
他看著扎的歪歪扭扭的水果,還真張嘴全塞了進去。更絕的是,嘴還是不帶動的。
“你嗓子眼真夠粗的,嚥了?”我無語的看著他,他本來垂著的眼瞼突然升起,眼神直抓向我的時候,我嘴裡的話又給堵沒了。
他眼神中透著陰沉,還有,狡?。
我想躲已經來不及了,他按著我腰的手向上捏住了我的脖頸,抓著我手腕的手攔住了我的腰,將我往後一仰,他趁勢俯身下來,很輕鬆的尋到了我的唇。
一塊蘋果,他頂在我的牙上,見我不張嘴。就捏了我腰一下,我沒啊出聲,蘋果倒是進來了,接著,進來一塊火龍果。
最後那塊香蕉。他頂在我唇上,慢慢吃掉了,然後,用舌頭舔了舔我嘴裡的火龍果,用力一吸。將它叼走了,再次來搶蘋果的時候,我沒嚼直接給嚥了。
好在蘋果不是很巨大的塊,不然我得噎死。
“你嗓子眼也不小。”他笑的很沉,說完伸手拿起我的杯子一仰而盡,接著滿嘴酒氣的再次揉住我的唇。
我就這樣挺屍一樣被他吻了半天,吻結束時,他面帶春風,我臉脖通紅。
“你不是說你不喝酒?”我推開他起身坐直,腦子也直了,想了半天就說出這麼句不痛不癢的話。
“我改變主意了。”他得意的笑,起身拉著我直接到吧檯邊,要了一紮longisland。
“你一杯我兩杯,喝完走。”他說完倒了酒,沒等我答應直接一仰而盡,我目瞪口呆之時,他另一杯也已經喝完了。
原來,男人不喝橙汁改喝酒的時候,樣子也是這般好看的。
我發愁的看著面前那杯酒,沒喝過不知道好不好喝。但估摸著這一杯一口氣仰進去,不出半小時我就得軟成泥。我拍拍他的肩膀說:“你不就是心有愧疚麼?別介,這個世界上,誰離了誰活不成?我現在挺好,你也沒必要總揪著。”
“我。”他目光灼熱的看著我。說了一個我完全猜不透意思的字。
“什麼?”
“沒事,有點醉。”他笑著搖搖頭,將我那杯酒也喝了。
被他從酒吧裡拖出來,一吹風我酒勁兒立刻上頭了,看來這家酒吧用的伏特加不是假貨。我猛打著酒嗝。胃裡一陣陣反的難受,他卻一點兒事都沒有,完全不問我意見的拉著我上了計程車,目的地是某賓館,就在這附近。我們之前去過。
我被嚇的快飛上天,他卻淡成了天邊一片雲。
下了車我說什麼都不肯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