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說了一句:“米勒的爸爸是做材料生意的吧?”
我憤怒的瞪著他,他方才臉上的表情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閒散,我最討厭他這樣閒散,往往出現這種表情的時候,都是他在想什麼惡事的時候。
“婚禮快開始了。”他說著望向已經站上臺子開始調音的司儀,我沒見到雙方父母,也不知道狄瑾佑這麼短時間能娶到誰,只是平靜的看著,心裡有些不舒服。
一個男人。因為我的一句話能這麼快就去娶另外一個女人,因為想要保護我……說到底,那兩個人的婚姻如果不幸,就是我的罪過。
可是仔細想想,又怎麼可能幸福呢。
音樂聲響起,狄瑾佑被司儀先請出來了,他穿了一身純黑色的西裝,深色襯衣的扣子系的很整?,和他平時的樣子不同,暗紅色的領帶很襯他的氣質,他身材真的是極好的。
他平靜的站在司儀身邊,嘴角掛著淺淺微笑,看著鮮花拱門的方向,我從他的眼睛裡看出了期盼,如果他真的是在拼演技,那我可以給他滿分。
這樣的眼神,真的不是靠演技就能表露出來的。
新娘出現的時候,外面禮炮響起,廳內婚禮進行曲響起,賓客們的掌聲響起,我和屈瑾天可能是為數不多的幾位沒有站起來的賓客,我望向新娘的方向,呼吸都快斷了。
張瓊。她穿著婚紗不再是個爆炸頭感覺的時候,捨棄濃妝變得淺淡端莊的時候,是個美麗姑娘。
她眼睛裡滿是幸福的光,含情脈脈的看著狄瑾佑的方向,狄瑾佑也這樣安靜的看著她,眼中的情緒一點兒不少於她的,空氣中似乎形成了一股強電流,任何人都沒有辦法攪亂它。
新娘入場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屈瑾天,我發現他的表情,非常難看,非常的。
他信了。
我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禮成之後狄瑾佑拿起香檳對著我和屈瑾天的方向微一舉杯,對著麥克風非常有深意的說了一句:“謝謝所有今天前來參加我婚禮的賓客,也謝謝一直以來關注我,督促我的人,更謝謝為了我的妻子抵擋著外來侵擾和危害的人,這杯,我幹了。”
狄瑾佑酒喝的特別痛快。說的話也很痛快,一直以來都淡定成神的屈瑾天,分明攥緊了拳頭。
那個一直以來督促狄瑾佑的人,說的就是屈瑾天吧,只是他的逼迫變成了對人家的督促,這讓屈瑾天聽起來。就是莫大的嘲諷。而那個為他妻子抵抗著外來侵擾的人,正是不才我。
屈瑾天沒有等婚禮結束,他出了門司機趕忙去開車,車還沒過來他站在我身邊很淺淡的說了一句:“你也很可憐。”
是,我也覺得我挺可憐的,無緣無故被人折磨。我沒說話,心裡有些矛盾,我真不知道該贊狄瑾佑的演技還是其實我才是一直被蒙在?裡的人。
在莫斯科,我記得張瓊是出現過的,我並沒有細細追問緣由,一來我那時候心思不在狄瑾佑身上,而來我本來對張瓊沒什麼好印象。
如今看來,沒準真的是一場大笑話,就像狄瑾佑說的,我躺槍了,炮灰了,屈瑾天被玩了。傻逼了。
但有一件事值得欣慰,未來這兄弟倆會怎樣鬥,都和我無關了,變態哥哥終於決定不再糾纏我,風流弟弟也用自己的方法將一切都玩了個透徹。
可憐了魯寧,可憐了魯老爹。可憐了我,可憐了米勒。
屈瑾天甚至沒有讓我坐他的車,極其沒有風度的走了,但我真的為此感到特別高興,回醫院之前專門去買了一大盒子炸雞還有飲料,醫院不讓喝酒,我就用飲料和魯寧一起吃個痛快。
魯寧聽我講完這些,居然也難得的發自內心的笑了。可能是我們炸雞的味道太過誘人,一直在睡覺的魯老爹醒了,努力的坐起來,魯寧趕緊過去給他加了個墊子。
“給我個雞腿。”魯老爹眼巴巴的看著我面前的盒子,我拎著雞腿要給他被魯寧阻止了:“爸,醫生說你不能吃油膩的。”
“來來。潘桃,快給我。”魯老爹哪兒管魯寧,對著我不停招手,這樣子哪兒像公司剛給人搶沒了的人,不會是差點腦淤血,人沒事結果智商折了吧?
我拿著雞腿很糾結,魯寧看著她爸口水都要掉下來的樣子,無奈的讓我把雞腿遞了過去。
魯老爹也是吃慣了山珍海味的人,能把一個炸雞腿三兩下啃光,也是嚇著了我和魯寧。
“叔叔他……”我說著指了指腦袋,魯寧搖搖頭說:“不會,又沒缺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