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計劃總趕不上變化,或是她遇上了好的姻緣,不想就此錯過也未可知。
其實事情的真實情況是,吳妨本意是要將吳意拂陪到最後,不過家中來了急信,言及老家主病重,茲事體大,作為吳家長女,她不得已提前出發,又怕吳氏知情受影響,這才出了下策哄騙他及諸人。吳妨臨走前特意來梁府道別,也不乏託梁府照看自家兄弟之意。
毫不知實情的吳氏與梁波站在梧桐樹底下說說笑笑,陽光溫暖,將兩個人攏在一處,這樣的情形看在月洞門後躲著的某人眼裡,可就是別有一番滋味了。
原來黃氏並沒有走遠,他一時負氣,出了門才驚覺吳氏怎麼又和梁波牽連上了,竟然也來園子裡找她。壓制不住猜疑,他躲在門口偷看,隔得遠,並沒有聽見他們說什麼,但兩個人看起來都很高興,吳氏送了她一對簪子,而梁波當場就簪在了髮髻上,笑得極為燦爛。連投在地上的那兩個長長的微微晃動的身影,都顯得格外曖昧。
瞧瞧,這就是差別!那簪子是隨便送的麼?他都沒好直接拿出手呢!或許從最開始,他就該注意到吳氏對梁波別有情意。嗬!難怪梁波總對他高看一眼——吳氏這個小賤人!黃氏想起前日吳氏還和大家真誠地說自己一心入宮侍奉君王,若能有幸與眾兄弟為伴,是他的福氣,也必當相互照應。如此虛偽,簡直讓人噁心!
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虧他還是準備嘉選的兒郎,說一套做一套,耐不住寂寞,無時無刻明裡暗裡地勾答梁波,簡直枉顧了姑侄的名聲!
黃子遙咬牙切齒地恨上了,雙拳越握越緊,發出咯咯脆響。他想起已經粉身碎骨的金絲玉佩,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啪啦啪啦往下掉。自從那天醒過來,他便暗自做了決定,看在梁波兩次救他的真心上,徹底放棄入宮嘉選,反正家裡不只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