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鑽鑽鑽,有一種挖挖挖,還有一種最恐怖,用敲的不,有更恐怖的,夾住後用拔的……」
沒有重點,廢話真多。薛祖穎按住太陽穴,耐心哄。「小姐~~不痛,保證不痛。他人很好,我會交代他特別照顧妳,OK?」她看一眼手錶。「我現在撥電話給他,等我訊息。」卡薛祖穎切斷電話立刻撥至白醫師處。
白診所。電話交到男人手裡,他正準備給一名病患鑽牙。他脫下口罩,方臉濃眉,眼色銳利,鼻骨高挺,嘴緊閉著,顯示他嚴肅拘謹的個性。
「喂?哪位?」白舶仕壓抑下心中不耐,口氣淡漠。
「是我,薛祖穎。」
「薛什麼?」白醫師蹙眉。「誰?快說,給妳一分鐘。」忙忙忙,忙到他火氣大。
哇咧~~薛祖穎速道:「我們吃過飯,我是趙儼的朋友薛祖穎。」
「哦,藍鯨出版社。」正是那家出版「戀週刊」聞名的出版社,他口氣有點輕蔑。「什麼事?快說,我很忙。」
靠薛祖穎玻�鷓劬Γ��俗髡噝腋#��崔嗥⑵�!�
「我朋友牙齦又疼又腫,可以請你幫她看看嗎?」
白醫師瞧了一眼扔在椅子上當期的「戀週刊」,那是本專門探討男女愛情的刊物,診所女助理每期必買,一看見這沒營養的刊物白醫師就火。
「嗯,後天。」他回道,開啟鑽牙機,診療�上的男人,緊張害伯得猶如行刑前的犯人。
「等等,別掛--」祖穎急道。「明天,拜託您了。」
白醫師凜容道:「明天沒空,都滿了。」
很踐喔薛祖穎努力說服。「拜託~~是個很重要的作者,我急著讓她安心寫稿。您就無看她吧,好嗎?」為了讓作者交稿,個人尊嚴先擺一邊。
他挑眉。「呵~~藍鯨的作者?該不會是那個蝴蝶吻?」他隨口猜道,電話那頭薛祖穎緘默了。
他知道蝴蝶吻?莫非他也看法吻專欄?祖穎暗自思量。
「真是她?」白醫師問。
「這個……」機密不可外洩。
他霍地站起身,口氣變得熱情。「如果是她,我可以通融。我最愛看她的專欄,能為她治療是我的榮幸。」態度一百八十度逆轉,說得好誠懇,薛祖穎聽得好感動。
「嗯,保密好嗎?」呵呵,肯定是喜歡蝴蝶吻的書迷。
「那有什麼問題」白醫師拿起椅子上的週刊,翻到法吻專欄。這期標題是「如何整治花心男友?」而現在,作者小姐的牙欠人整。白醫師露出笑容,口氣好慈悲喔。「好,明早十點,請她來找我。」很樂意為這隻蝴蝶服務。
「真的?太謝謝你了。她很怕痛,拜託您務必對她溫柔些。」
怕痛?白醫師道:「那有什麼問題,我這人缺點就是太、溫、柔。」
「哈哈哈哈哈……」祖穎大笑。
不只她笑,白醫師身旁的助理笑得更厲害。白醫師才不溫柔咧,長得一臉兇樣。
祖穎道:「白醫師人真幽默,那就拜託您了。她姓車,車嘉麗。」
「好說,好說。」白舶仕收線,將口罩拉上,遮住笑容。
好高興白醫師喜上眉楷,精神大振。
診療抬上,張大嘴流口水的患者,驚恐地瞪大眼,看著白大醫師深吸口氣,然後將雙手關節壓得喀喀作響,一副要幹架的模樣。
「醫……醫師?」白醫師怎麼了?怪怪的喔。
白大醫師忽地揪住週刊,喝雙手握拳,露出兇狠表晴。
思緒回到三個月前,那令他痛不欲生的夜晚--
那夜,傅欣蘭撐著額,表情憂鬱。
「舶仕,跟你交往這幾年,我迷失了自己,我忘了我的理想,以你的作息為作息,以你的目標為目標,甚至以你的喜好為喜好。我忘了我是誰,這樣的我沒資格愛你,因為……」望住他,她淚眼迷濛。「因為,一個模糊了的我,豈有資格說愛你?我不能連自己是誰都忘了,所以……我要離開你。舶仕,我們分手吧。」
白舶仕好震驚。「欣蘭,這不像妳會說的話。」她一向溫柔軟弱,怎麼會……
欣蘭嘆息。「唉這的確不是我說的,是蝴蝶吻寫的。當我看見她這次的專欄,我覺得沈睡了很久的自我,忽然砰地一下醒了,我瞬間頓悟了,原來,我愛你愛得那麼卑微、那麼空虛……」她很情緒化地掩面啜泣。「嗚……這樣的我是沒辦法成長的……」
白舶仕滿臉黑線條。「等等,妳是說,因為這隻爛蝴蝶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