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竟好空虛、好荒蕪,一丁點波瀾也無。那和嘉麗抱著他的感覺不一樣,當嘉麗抱住他,他覺得世界好溫暖,他的心好充實。當嘉麗軟軟的手臂抱住他時,竟像引燃了他體內深處一簇溫暖的小火焰,益發燃燒熾熱。
這剎,白舶仕好震撼這棄他而去,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真回到他懷裡時,他已沒有感覺。那麼一直教他懷念的究竟是什麼?只是個迷惘的殘缺的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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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舶仕……我愛你,我好愛你」欣蘭泣不成聲。
這剎,欣蘭也方從一個夢裡醒來,一個綺夢醒來,她再也不要離開這男人,原來世上只有他對她最好。
白舶仕俯望這埋在他胸膛哭泣的女人,並沒有張手回抱她。他正詫異著,從什麼時候起他的心已經變了?他不再愛這個女人了?即使她抱著他,即使她在他懷裡哭得這麼慘,他都沒有感覺。
原來他早已走出她給的傷害,他已不再渴望這女人了。
是另一份愛悄悄改變他,是那個女人改變他,是她
白舶仕背脊驟冷,這遲來的省悟如雷電擊中他的心。
這領悟再真確沒有了。他愛嘉麗,他愛她啊
白舶仕推開欣蘭。「我打個電話」
欣蘭震驚,從未看白舶仕如此慌張--
他奔去拿電話時被床鋪絆倒,一拿起電話後,急著按鍵,像是按錯了幾個鍵,他爆粗口;連續重撥了幾次,電話還是沒人接聽,他急得額頭部是汗,他猶不死心地撥打著,然後他失去理智了
「ShitShit他一直沒說,他真該死了
欣蘭僵在原地,聽他憤怒咒罵,有些難以置信眼前這男人是她所認識的那個白舶仕嗎?
臺北的周大山動物醫院,嘉麗將小貓交給獸醫師。
「費用我會支付,給牠最好的飼料,拜託你了。我一回來,立刻領牠回家。」
「放心啦,我已經請到助理了,我會好好照顧牠的。」大山轉身將貓交給助理。
「等等」嘉麗舍不得,湊身親了親貓咪後,才讓助理抱走。
大山看了看她身後行李問:「那麼大隻行李箱,要出國很久啊?」
「嗯。」嘉麗打算先回老家一趟,探望母親,然後跟旅行團出國。
瞧她面色憔悴,出國遊玩,臉上卻沒有歡樂的表情。「妳跟白舶仕……」算了,大山沒問下去,直覺告訴他,她跟白舶仕之間好像有什麼狀況。
「嘉麗,這隻貓咪我義務照料,不收妳半毛錢,妳好好玩吧」
「這怎麼可以?」
大山微笑。「當然可以,要不是妳收養牠,牠早就死翹翹了,妳這麼好心,我很樂意幫妳的。」他眨眨眼。「要不,妳若是過意不去,回國時請我吃飯吧。」他可是很喜歡她的,本來還以為白舶仕有意思要跟她交往,看樣子他們並沒在一起。
嘉麗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啊,那有什麼問題,另外還帶禮物給你。」
大山望著她,她的笑容有股藏不住的累。「妳……妳沒事吧?」她的眼睛紅紅的,臉色好蒼白,跟上回那個和白舶仕吵架的女子判若兩人,現在的她看來很沒朝氣。
「沒事。」嘉麗拖住行李,計程車還在外邊等呢她微笑著,跟他道再見,轉身出門,上了計程車。
外邊細雨紛飛,大山看著計程車消失在雨幕中。
一時半刻找不到嘉麗,白舶仕也只好先鎮定紛亂的思緒,一切就等回臺灣再說。他幫傅欣蘭聯絡相關單位,申請補發護照。
接下來的日子,白舶仕帶著欣蘭辦證件、拍照、聯絡相關單位。
晚上,白舶仕睡地毯,欣蘭睡床上。這是白舶仕主動提出的,傅欣蘭詫異,感覺到白舶仕對她親切卻帶著疏離。
莫非……他知道傑森的事?晚上,欣蘭輾轉反側,忐忑不安。不、不可能,她隻字未提啊……那又為了什麼白舶仕不抱她,對她客氣疏遠?他已經不愛她了?這念頭教欣蘭一陣冷顫。
這幾天除了幫她辦證件,他鮮少主動跟她攀談。大多時候他都悶著發呆,像是有很煩的事,要不就是卯起來直打電話。
「舶仕,我不想念書了,」欣蘭急著想抓豐他,她也只剩下他了。「來這兒後,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她趴在床沿對著下邊沉默的人影說話。「你……我們結婚吧,好嗎?我答應,我答應不再離開你我從來不知道,我真的好愛你,舶仕……」她哽咽。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