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我已經明明知道安臣是喜歡我的了。
或許是我已近習慣了他對我的溫柔。
安臣帶我來的川菜店和以前去的不一樣,我覺得川菜店就該熱熱鬧鬧人頭攢動的,桌上多點油光都沒關係。可是這家川菜店裝潢的特別小情調,像個微型水族館,一整面牆壁全是玻璃,玻璃那頭是藍色的海洋。
海水的藍色反光晃盪在整個餐廳裡,更覺得悠悠忽忽。
“穆曉。”
“安臣。”
我倆幾乎是同時說話。
“你先說吧。”安臣說。
“當然是男士優先了。”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
“好吧,我要說的是,你想吃什麼隨便點,別怕長胖啊,你本來就夠瘦了,這次去了趟加拿大我看你又瘦了一圈兒。”安臣微笑著看著我,捏捏我的臉蛋兒,把菜譜端端正正地放到我面前。
我的話已被打斷,想表白的情緒又全無了,我只好勉為其難地轉移話題說:“我想告訴你,我會一直鼓勵你,支援你。”
安臣喝了一大口喜力,笑的更暢快了:“啊哈,穆小白,你別像念臺詞似的好吧。”
“不,我沒有念臺詞,我喜歡你,你願意和我交往嗎?”衝著這氣氛,這句憋了好久的話終於見了太陽,我原以為安臣會很開心的答應,可是出乎我意料的是,安臣不笑了,氣氛倏地緊張起來,像是弩口亟待射出的箭。
過了好久他才說:“穆曉,太多東西我給不了你,現在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敢怎麼辦了。”
我手裡舉起的筷子好久都沒有落下。我乾笑著說:“哈哈,沒事。”
這一刻我的心情像打翻了五味瓶,我開始懷疑沈婕妤在耍我,安臣或許對我根本就沒有朋友以外的其他想法,我的這句慰藉性的表白不是自討沒趣麼。
本來挺美味的菜,此刻卻是味同嚼蠟,我不是為安臣的婉拒而傷心,而是設身處地的想想,當一個人沒有了資本的時候,想承受都承受不起了。有一句很煽情的話說:你一笑,我開心一整天,你一哭,我難過一輩子。我不想更不願意察覺到自己對安臣的只是憐憫。喜歡一個人很容易,愛一個人卻很難,我能夠體會得到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