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到家裡接我。”
說完他就轉身朝樓下走去了,一邊走一邊給助理打電話:“喂,阿KING,你把我的車開回蘇黎世克吧,我開若珊的車送她們回去。”
他說話做事幹脆果斷不耽誤一秒鐘,我和表姐緊步跟隨,鑽進了車裡。
“若珊,公司事務臨時有變動,我4號必須去一趟南非。”開車回家的時候,姐夫朝後視鏡若有似無地瞟了一眼說。
“嗯。”表姐輕輕地允諾了一聲。
“喂,他結婚還處理公事啊,你們什麼時候度蜜月啊?”我小聲對錶姐咬耳朵。
“臭丫頭,皇帝不急太監急啊。”表姐用手指在我額心輕輕點了一下。
我倆在後座鬧著,李拓海開著車,不說一句話,安靜得彷彿從未存在過。
02
兜風還沒有兜夠,車子就緩緩行駛進了李拓海兩個月前給表姐購置的別墅花園裡,在市中心,算是給我們這些窮親戚落腳的地方,購物、遊玩和交通比市郊相對方便一點。而表姐的婚房坐落在市郊,佔了一大片地,草地、花園、健身房、游泳池全套配備設定齊全,不遠處就是高爾夫球場。
李拓海用遙控開啟了院門,趁他去車庫放車的空當,我問表姐:“今晚我一個人住這裡啊?”
表姐回答說:“你把我當空氣啊,當然還有我啦。”
我對錶姐擠眉弄眼:“那我豈不是成了電燈泡,不耽誤你倆的好事?”
表姐又輕輕戳了戳我說:“小妮子又壞想什麼呢,咱姐倆好久都沒有一起睡過了,今晚你陪定我了。”
“李拓海不會憋屈?我總有種把你從他身邊搶走的負罪感。”我在一旁壞壞地笑。
“小屁孩,人小鬼大。”表姐輸入幾個數字後按上指紋開門,我迫不及待地進了屋子,裝作一副見過大世面的鎮定樣子,眼睛卻時不時地打量房內設施。
待李拓海從車庫出來後,我已經在他家四平八穩地坐著喝表姐磨製的咖啡了。李拓海換了鞋後,對我和表姐淡淡一笑,徑直上了二樓。腳步聲很輕,像一隻來無影去無蹤的貓,神秘而高傲。
我用胳臂撞撞表姐:“姐夫怎麼總是這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表姐往我的嘴裡塞了顆提子:“怎麼,覺得你內心受冷落啦?被忽視啦?你啊,還是太悶了的緣故,缺愛,快點給你找個男朋友吧。”
我窩進沙發裡,懶洋洋地望著鑲滿了頂燈的天花板,甩甩頭說:“我這窮溝溝裡出生的丫頭哪裡釣得到金龜婿啊,我的終生大事還不是得指望你和姐夫了,哈哈。”
說完這句話,我在心底悄悄自嘲了一番,這種大言不慚的話我只敢在熟得不能再熟的人面前說,我隨地球的自轉繞了7305圈,卻一直沒有遇見我的命中註定,唉,鑽石王老五哪裡又看得上我呢。
“你姐我能幫的當然會幫,不過我送你的題外話是,幸福是要自己爭取的,人都有私心,別人附加的幸福總歸是打了折扣的。”表姐講起道理來總是有板有眼。
“喏,你不是一直都嚷嚷著要看我的結婚照嗎,這就給你看個夠。”表姐轉移了話題,從矮几上拿出兩本裝幀精美的相簿。
表姐其實在澳洲已經舉辦過一次婚禮了,這次在深圳只是請宴,我接過相簿隨便翻了一頁就傻眼了,“這這這,姐你也太幸福了吧,我夢中才會出現的場景啊……”
教堂的空間不大但很是精緻,白底金邊的弧形穹頂氣勢恢宏,一米多高雕紋繁複的金色燭臺錯落有致地擺放在教堂裡,巨大的水晶吊燈讓整個空間更加透亮。教堂外是如茵的草坪和白色的桌椅,四處散佈著大簇大簇的鮮花和花門,色彩明麗鮮亮,照片中的女主角美得纖塵不染,男主角帥得讓人屏息靜氣。
我盤腿坐在沙發上慢慢看,一邊翻閱一邊囫圇吞著茶几上的拼盤水果,表姐見我不住地讚歎,連她的話都沒工夫回應,她拍拍我的頭說:“好啦,今天晚上我準備在家裡親自下廚,你要不要幫忙?”
我當然答應了表姐的邀請,用嶄新廚衛的感覺是很幸福的事情,那是男人和女人廝守終生最新鮮的開始。
廚房裡,紅色和白色的組合簡潔大方又不失洋氣,我負著手左顧右盼,問表姐冰箱在哪,表姐正忙著在水池邊擇菜,她指了指西面的那個龐然大物說:“那裡。”
順著表姐的視線看過去,是一個豪華的酒紅色雙開門冰箱,櫃門上印著同色系淺一號的水韻花紋,像陳列的藝術品。
“啊?那是冰箱嗎?我一開始以為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