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歲甚至年紀更大的男人不會對我這種看起來發育還未完全的女孩子感興趣,我暑假留京打工那會兒,有一次隨主管去赴宴,我使出渾身解數努力穿得成熟一點、性感一點,至少不要被別人評價說:“這丫頭看起來好小,也就十八吧。”
可是那一次,主管反倒是對我的打扮不大滿意,語氣中也帶著些許埋怨,後來我才知道,是什麼樣就什麼樣,童顏的沒法嫵媚,嫵媚的裝不出清純,刻意的掩飾只會讓表演變得拙劣。
愛一個人的心意也是這樣的道理嗎?
我坐在床上梳頭髮,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哪裡有些彆扭。我決定下床,卻發現鞋在郭純正那邊,於是只好慢慢移動過去,穿好後又閃電般地走開。
“我就這麼可怕麼?你把我當野獸?”郭純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棉拖鞋,交疊著雙腿半臥在床上。
不對!他的衣服也變了,居然變成了條紋睡衣!
我嚇了一跳,離他更遠了。
郭純正見我一副傻呆了的樣子,笑得輕哼出了聲,然後搖搖頭,又端詳起他的《花花公子》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遲早會出事,柳下惠可不是我們這些個凡夫俗子能當的,就算我長得再讓人提不起興趣,郭純正也不會完全什麼都不想吧?再說他正在看成人雜誌,這不是慾火燒身然後引火自焚嗎,我得趕緊逃為上策。萬一真的發生了什麼,對他來說是春宵一刻,對我來說搞不好就是一生噩夢了。
“我和同學還有約,那我先回去了。”我捋捋頭髮,實在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樣的姿勢和他告別。
我又回頭去搗鼓剛才打不開的鎖,我本來是很相信自己的智商的,只是一把鎖,難不倒我,可是看來我高估自己了,這老外的高階產品我摸索不了。
此時的我,尷尬難堪得像個小丑,底氣一下子就消失全無了。
“e here; you little baggage ”郭純正突然來了興致,冒出了句讓我費解的英語,緊接著他又說:“穆曉,你真該補補身子了,瞧你多瘦弱,像賣花姑娘,拎你跟拎兔子似的。”
郭純正有時候也會說一兩句詼諧打趣的話,這樣的他是我最喜歡的,有點像郭純正和安臣的結合體。但是,當我終於開啟了那把鎖的時候,我還是走了出去,即使我非常好奇,如果我們共度一晚,接下來的他會是什麼樣子?
我走在鏡面一樣的地板上,頭頂是曖昧幽暗的燈光,時不時地遇見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摟著穿著華麗衣裙珠光寶氣的女子瀟灑而過。
我為什麼要走呢,我又能去哪裡呢?不過好在我弄到了Masha的電話,她一定能幫我的。
這樣想著,我鬆了一口氣,身後沒有郭純正追來的蹤跡,我不禁笑自己的傻,穆曉啊穆曉,你以為在拍電影麼,一個多金鑽石男來追你這個一文不值的小丫頭?
走出大廳的時候,外面的天空還亮著,讓我多了份安全感,我撥打Masha的電話,卻一直沒有人接聽,我在門口踟躕不前,反覆撥著Masha的電話。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墨鏡男朝我走來,低聲對我說:“小姐,有興趣接個活兒嗎,幫我跟蹤那個女人,告訴我她的行蹤,這是1000加幣的支票酬勞,事成之後我會追加。”
男人抄了份電話號碼給我,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見是一個從轎車裡鑽出來的時髦女郎,正指指點點地在和保安說話,我猜應該是哪位先生想追查自己女友的行蹤。我對這份差事很心動,想想就覺得美呆了。既能滿足我的好奇又有一筆不錯的佣金,於是便答應了。
時髦女郎娉婷地走進我剛才出來的賓館裡,我雖然不大想再進去,但為了酬勞還是硬著頭皮進去了,一路上我揣著做賊一般的心卻又要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跟蹤她,我自己都被自己這金馬影后般的演技驚詫了。
這是我第一次做這樣的事,難免有些忐忑不安,可是我想著那張價值1000加幣的支票,又有些沾沾自喜,不過就是把女人的房間號告訴委託人嘛,小菜一碟,這樣的免費大餡餅落到我身上可不容易。
一路七拐八拐,女人終於進了一個房間,我躲在一旁記下了房間號,可就在我暗自竊喜地掏出電話準備向委託人報告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力道很大,我掙扎的餘地都沒有。緊接著,女人進去的門開啟了,我被襲擊我的人挾持了進去,門“哐”地一聲被他隨手帶上。
我想擺脫掉綁架我的人,無奈黑人大漢的身形太過魁梧,我在他面前根本就是一隻小雞,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