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天地。鬼冢一郎大叫一聲雙翅合攏如利劍一般扎入海底,他雖然因為血池擁有了強大的力量,但是依然無法戰勝太陽。
宇文成都提鏜在手,他看著海天相接處如鮮血一般冉冉升起的紅日,勝利的笑容出現在他被陽光灼燒的臉上。宇文將金鏜背在身後,隨即也跟著扎如大海。水花閃過一切又歸於平靜,只有貨輪在巨大的轟鳴聲裡緩緩的下沉,龍玉和帕羅也都回到了遊艇上,他們看著船周圍遊弋的鯊魚脊背,焦急的等待宇文成都的出現。
就在太陽一躍衝出海面的同時,宇文成都也用金鏜從背後緊緊勒著鬼冢一郎躍出了海面,鬼冢在拼命的掙扎,他已經感覺到了死亡的臨近。
宇文成都堅硬如鋼鐵的殭屍面板都被他的尖爪和翅膀割裂出一道道的傷口,但是仍然死死的抓住金鏜將他勒在懷裡,初生的太陽發射出萬丈的光芒,盪滌世間一切邪惡,那是一種能讓人震撼到落淚的力量。
鬼冢的面板在迅速的焚化,他瘋狂的掙扎連聲慘叫但是卻無法逃脫半分,宇文成都面色狠厲,劍眉倒豎,他身上已經鮮血淋漓卻眼神堅定,雙臂如同鐵箍一般將鬼冢固定在太陽的面前。
鬼冢的慘叫聲逐漸低沉,掙扎也停止了。宇文成都將他已經變成焦炭的屍體一腳踢入大海,隨後疲憊的落在正在沉沒的貨輪上,此刻貨輪的尾部已經沉入海中,船頭高高的翹起,帝國號三個字在朝陽的陰影下晦澀難見。
宇文成都站在船頭上,他的衣服敞開,渾身的面板被陽光灼燒的泛紅髮焦,傷口上的鮮血冒出絲絲的白煙,眼底滲出血淚卻毫不退縮,他將手裡的鳳翅鎦金鏜高高舉起,口中尖牙畢露發出野獸一般的嘶吼。
遊艇上的Frank和眾人都在注視著那個高大偉岸的背影,在他的吼叫聲中有戰鬥勝利的宣洩,但更多的是對自身命運的無奈與悲涼。Frank看著宇文成都渾身脫力,從船頭上一頭栽入海中,他緊跑兩步一個魚躍跳入海里,龍玉則掏出雙槍站在船頭掩護Frank,海里的鯊魚越來越多,血液和屍體讓它們異常的興奮。
不多時,Frank將宇文成都拖回了遊艇,龍玉將他們兩人拉上甲板,帕羅則負責將金鏜提上來,Frank的渾身都在滴水,他一上來就迅速的脫掉自己的皮風衣將宇文連頭一起包裹了起來,直到將他抬進船艙幾個人才長出了一口氣。
龍玉將雙槍插入腋下,迅速的將遊艇駛離貨船的附近,以免被大船沉沒產生的漩渦捲進去。帕羅給他和渾身溼透的Frank都倒了一杯酒,然後坐在沙發上問道:“這個吸血殭屍不會翹辮子吧?我已經對他印象還不錯了,起碼不像密黨那些老傢伙說一套做一套。”
Frank喝了一口皺著眉頭說:“你的立場還真堅定,不過我想他應該死不了,只要有血他們就能自愈。”帕羅一愣,不由指著風衣下面昏迷的宇文成都說:“他不會跳起來吸我們的血吧,用不用綁起來!”
這時候一直蹲在宇文身邊觀察傷口的小隱跳起來叫道:“不許綁他,我會看著他的。” Frank拍拍帕羅的肩膀讓他少說兩句,然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但是在他的腦海中總是揮之不去那個宇文站在船頭的畫面,還有他無奈與悲涼的吼聲。
當宇文成都醒來的時候,床邊的電視上正在播報新聞:“今天稍早時間在公海海域發現一艘日本貨輪帝國號沉沒,救援行動正在進行中,但是沉沒原因還有待調查,船上人員數量不明,具現場記者報道。。。”
宇文還在看新聞,就見一杯血飲擋住了他的視線,姐夫九陰的亂髮緊接著映入眼簾。他接過血飲一飲而盡,才發現自己赤裸著身體只穿了一條四角的內褲躺在被單下面。宇文連忙往九陰身後看了看,發現姐姐夕夜不在,這才放心的撐起身體,靠在了床邊。
九陰今天穿的比較正常,一件淡粉色的襯衫,深色西褲,居然還帶了一副金絲眼鏡,但是宇文成都總感覺他這個樣子有點適合那個詞“道貌岸然”。九陰看著宇文連喝了三杯血飲,這才將杯子接過來放在茶几上。
他俯下身體,將臉湊到宇文成都的脖子上看了看,然後曖昧的臉對臉衝宇文一笑,宇文成都打了一個得瑟一把將他推開道:“離我遠點。”九陰悠哉的坐直身體,然後翹起二郎腿笑著說:“殭屍兄,你也有自愈能力不好用的一天啊,可喜可賀。”
宇文一聽頓時向自己的身上看去,平常就算再嚴重的傷口,只要體力充沛或者補充一下血液都會馬上癒合的,連一點印子都看不出來,可是這次被鬼冢一郎咬傷和抓傷的傷口卻依然保持著原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