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
陸南薰一得自由,立刻躲到姜衡身後。她拽著姜衡的薄襯衫,小心翼翼地探出一雙眼睛,打量著正往這裡走來的女人。
這個女人很美,五官豔麗,唇紅齒白,像濃墨重彩的油畫。及腰的烏黑長髮,被燙成了大波浪卷,隨意地披散在腰側。她穿了一件包臀的正紅色羊毛裙,腰間繫了一條黑色的腰帶,更顯得腰細腿長,體態婀娜。
“衡哥~你怎麼不理我。”她看似走得緩慢,可不過幾秒,就貼上了姜衡的手臂。大開的領口露出了深深的事業線,晃得人眼暈。
“衡哥?”她見姜衡不理自己,復又叫了一聲。豐滿的胸口有意無意得在姜衡手臂上蹭著,眼神還不斷瞟著他身後的陸南薰。
“你看什麼看?”姜衡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他笑容收斂起來,聲音冷冽地像臘月裡的寒風:“你滾遠點。”
姜衡一邊說著,一邊抽出自己的手。他現在心中全是被人打斷好事的憤懣,只想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紅刀子再進……
“衡哥,我們這才多久沒見,你怎麼對我這麼冷淡。”趙思璇不死心得又前進了一步,卻被姜衡一股大力拍在肩頭,踉蹌著坐到了地上。
“南薰,我們走吧。”姜衡在趙思璇的手背上狠狠碾了幾下,這才拉著陸南薰頭也不回地離開。
趙思璇一臉錯愕地坐在地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她吃痛得把錯位的骨節掰正,想著姜衡身後的女人,興味地笑了起來。
……
趙思璇這個女人,調整情緒的能耐是一等一的好。雖然在門口被姜衡下了面子,可她依舊笑嘻嘻地纏著姜衡。
陸南薰坐在一旁,看著他們聽導演說戲,心裡像被小貓爪子撓著。趙思璇長得漂亮,脾氣又好,在劇組很受歡迎。重要的是,趙思璇跟姜衡是真的很熟。雖然姜衡還是冷冷淡淡的,可終究多了幾分遷就。
這對姜衡來說很不容易,他從不遷就別人,對於無關緊要的人非常冷漠。可他願意遷就趙思璇,這就說明趙思璇絕不是無關緊要的人。
陸南薰心裡很不是滋味,幽幽怨怨地看了眼趙思璇。可沒想到,趙思璇也在看著她,眼神既陰狠又垂涎,就像看著一盤美味佳餚,可偏偏佳餚被擺在了雲端,得不到又不想放手。
陸南薰覺得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就像被蛇蠍盯著,背脊發涼。
陸南薰立刻別開了眼睛,起身往外走去。趙思璇得意地笑了笑,這才收回視線,卻發現姜衡正用看死人的目光瞪著自己,驚得把手中的劇本都丟了出去。
姜衡冷笑了聲,旋即追著陸南薰離開,可走到門口才發現,門外白霧滾滾,早已不是原來的樣子。片場周圍的平地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懸崖峭壁。而他們所在的片場,就孤零零地坐落在孤峰頂上。
姜衡仔細地巡查了一圈,卻發現陸南薰已不見了蹤影。
作者有話要說: 要開始奇幻了,渣作者總愛放飛自己,要是出了事故,你們不要咬我,不然死給你們看~~~(づ ̄ 3 ̄)づ
☆、惡魔
荒山的樹林裡,乾枯破碎的樹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只留下光禿禿的枝椏,張牙舞爪、形態猙獰。
陸南薰仰面躺在地上,眉頭擰緊,心裡既迷茫又慌亂。
她剛剛就是想去門口透透氣,可沒想到,一出門就踩了個空。門口那平地也不知是怎麼了,竟憑空消失了去,取而代之的是萬丈懸崖。
陸南薰以為自己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可沒想到,這樣直直落了下來,她卻不痛也不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在做夢?
陸南薰立刻在手臂上狠狠掐了一把,痛得差點飈出淚來。這不是夢,夢境是不會疼的。陸南薰揉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走到最近的一顆老樹旁摸了摸。這老樹的樹皮粗糙硌手,深凹的樹洞裡還有水分微微濡溼的感覺。這感覺真實的可怕,絕非幻象。
陸南薰有些慌張,急忙按住婚契,試圖聯絡姜衡。這個樹林太過陰森,陸南薰總感覺有人在背後盯著自己,讓她渾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可這婚契也不知是怎麼了,就像□□擾了一樣,只要被連通,就會發出刺啦刺啦的怪響,刺的人腦仁疼。陸南薰嘗試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心裡愈發忐忑不安,連手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她手機沒有帶,只能透過婚契聯絡姜衡,可是現在婚契出了故障,她到底該怎樣才能出去!陸南薰急得六神無主,渾身都冰涼了下來,可越是急,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