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今日特來獻上。”
“你有龍葵草?快呈上來。若解郡主之毒,定有重賞。”
“諾。”
顯王府大廳內,蕭易寒將龍葵草遞給了侍僕,侍僕上前呈給了顯王一看究竟,顯王揮了揮手,示意遊醫前來相認,遊醫拿在手中仔細的辨識。
“確實是龍葵草無異。”
半個時辰,藥煎好了,眾人趨步來至郡主房前,顯王喝退喂藥的婢女,親自拿起藥碗一口一口吹涼,喂花語遲喝下去。
“恭喜顯王,郡主得救了。”
侍立一旁的蕭易寒,嘴角一揚,鼓起掌來,細微的粉末飄飄灑灑隨之散播入塵埃中,被眾人吸入鼻腔之中。
“只要郡主沒有醒來……”顯王無力的扶了扶頭,怎麼眼皮越來越沉,話還沒說完便倒下去了。
須臾,一屋子的人接連倒下。
蕭易寒走近睡夢當中的花語遲,利刃劃破了她的指尖,他一手拿出胸口發燙的䴉符,一手將冒著血珠的指尖印在䴉符上。飲了血的䴉漸漸活了起來,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巨大的朱䴉穿破屋頂,在空中翱翔,雪羽上馱著兩個人影。一陣激昂的鳴嘯,朝涼國軍營飛去了。
涼夜擁著烽火而眠,翻過身又迎來了破曉。
☆、十一
滄城南山,又多了許多新墳。
淚早已流乾了,活下來的人還是要笑著面對更殘酷的命運。悼念完親人,容殊牽著小妹,慢慢走下山。
“容殊哥哥,今晚為我和連城證婚吧。”
孟初辭淡淡一笑,尋常如昨日,邀他去看新排的戲一樣。滄城僅僅八萬守城軍,迎戰涼國五十萬大軍,現下大軍圍城又被阻斷了各路駐軍,滄城孤立無援,說不定下一刻,鐵蹄就踏破了這雲錦之夢。
“好。”容殊笑著點了點頭。
他們沿著長街一路走來,左手邊是帝都的耀世繁華如影如幻,右手邊是滔天的戰火將山河失色焚成灰燼。白日灼灼,卻生徹骨的寒意。
路過容府的時候,泛舊的燈籠掛在衰敗的大門上,容殊頓步看了一眼,繼續往城樓走去。
今早他匆匆從芳華谷趕回來,容御孤零零的坐在大廳裡等著他,要帶他逃出這座衰敗的城池。他拂了容御的一番苦心,執意留在這裡。還有人在等著他,他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