頹然地絞著手指，“我只是認識他。”
傅久久面色陰沉地盯著他，似辨別他話中的真偽。許久，才問，“他是誰？”
木靈脩呆呆地看著她，傅久久不耐煩地又問了一遍。
木靈脩忍不住咧開嘴笑，眼睛晶亮晶亮的，直到傅久久警告的眼神殺過來才止住，“他是燕初。”
傅久久歪頭想了想，“燕初？”
木靈脩補充，“妖族第二高手。”
傅久久放棄了僥倖的想法。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力敵和智取沒什麼區別，甚至智慧犯死得更快，因為他們自作聰明的樣子更惹人嫌。
“我們回去吧。”傅久久抓起一把草隨手一拋，拍拍手站起來，風輕雲淡，好像木靈脩認識妖族第二高手並不是什麼稀罕事。
她不點破，木靈脩樂的不說。
他們早已偏離原處很遠，只能根據日升的方向尋找出路。
傅久久左拐右拐，木靈脩跟屁蟲似的跟著她。倏爾，他停下，閉上眼，偏頭感應。
“他走了。”木靈脩巴巴地看著傅久久。
傅久久眯了眯眼，木靈脩比她的感應更靈敏。
“怎麼辦？”木靈脩不知她所想，天真地問她。
傅久久只思忖了一會兒，就從懷裡掏出一面鏡子。這是木靈脩第二次看見傅久久從懷裡變出不可思議的東西。說是變，是因為木靈脩怎麼也想不出傅久久那乾癟的胸脯怎麼才能放下那麼多玩意兒。
傅久久見他看得入神，隨口解釋，“我懷裡放了一個袋子，連著別的空間。”
木靈脩連連點頭。
“既然他走了，我們就折回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可撿。”
自感應到燕初時，她就感應到他背上扛著一具不同於妖族氣息的屍體。能讓妖族第二高手親自下海棄屍的，不會是普通人物。
她伸出十根指頭，左看右看，挑了根還算乾淨的，一口咬下去。
木靈脩見她面色深沉地盯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好奇，“怎麼了？”
“沒咬破。”
“……”
“我來試試。”
傅久久投以懷疑的目光。
木靈脩立馬亮出自己的小虎牙。
傅久久無言地伸出手指。
木靈脩好不容易在身上找了塊乾淨地方，抹掉傅久久的口水，狠狠咬下去。
傅久久一聲痛呼，好幾滴血順著指頭落到鏡面上。頓時鏡面靈光大開，又瞬時收攏，只留下一條七拐八彎的光路。
兩人循著鏡子的指引回原地，直至破曉才依稀辨別出熟悉的景色。
自燕初之後，再也沒有人來這裡棄屍。
“你們妖族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