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少族長受到奇恥大辱,恨不得把傅久久掘地三尺挖出來。陸遠白來不及躲開就被發現了。藍衣人們在後面追著,陸遠白在前面跑,傅久久不斷地從袋子裡倒出小玩意兒,阻礙追兵。
傅久久靈機一動,“阿遠,到人多的地方去!”
過了這個拱門,就是前院集會的地方了,陸遠白繞過一個迴廊,藉由假山和迴廊,暫時甩開了追兵。
前院人群阻塞,葉鼎正進行著最後的儀式。眾人只看見在老族長一聲高亢的發言後,半空落下兩個人影,那名高瘦的少年甫一落地,撒腿就跑。衛威族的長老們極快地使了個顏色,頓時大門禁閉。陸遠白環顧四周,黑壓壓的圍牆,都是遊散神族的人頭,毫無縫隙。
木靈脩被神族們夾著,進退兩難,快急瘋了,滿腦子都是他們怎麼會整到那地方去的!
這場行軍宴算是結束了,此時眾人都看著這兩個不速之客。成鵲一眼認出陸遠白,莫測地笑。
衛威族是最不講人情的神族。葉鼎見了陸遠白,眸色微動,卻什麼也沒有問,直接說道,“拿下。”
不重的聲音沉澱著歲月的穩重。
陸遠白想拔劍了,傅久久感覺的到。絕影殺傷範圍極大,尤其陸遠白失憶後還沒使過,若是控制不好,很容易傷及旁人。
一旦傷了人,真是百口莫辯了。傅久久心一急,大吼一聲,“慢著!”尾音斷的很乾淨,傅久久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掐住自己的喉嚨,不讓它發出聲來。
熟悉又陌生的痛覺席捲全身。傅久久意識到這是什麼,罵了一句,就陷入半昏迷狀態。
第二次發作,來的迅猛又突然。
眾人驚訝地發現,那個矮小少女的臉上突然爬滿了密集的符文,手腳僵硬地朝地上倒去。
“是詛咒啊!”人群中不知誰尖叫了一聲,全場譁然。
☆、暗殺
受了詛咒的天族,就好像斷了神翼,是違背了天,是罪無可赦的。只有心術不正的天族,才會去禁忌之地,從而受到懲罰。
人群中的一聲驚呼一浪激起千層浪,天族紛紛避開,以傅久久為中心退成一個包圍圈,好似她染的是傳染病。
木靈脩憤怒地瞪視著成鵲,方才那一聲,是她叫的!
陸遠白扶起痛苦的久久,她的牙死死咬著下嘴唇,已經沁出了血。陸遠白知道她很疼,傅程騫痛到極致的時候,會無意識地用頭去撞樹。可久久一動不動,僵硬的像具屍體。
人們圍著他們,有畏懼,然而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陸遠白見過這種眼神,在人族,他們喜歡用這種眼神看骯髒的乞丐。現在天族們用看乞丐的眼神看著他們,陸遠白有些茫然,覺得自己和懷裡的久久站著的地方是一座孤島,人們划著船,卻不靠近。
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多遠呢?如果算上心的距離,天涯海角已不足以丈量。
曾注意到他的鶴髮男人走近,他的額頭上有深刻的皺紋。陸遠白無悲無喜地看著他,將懷裡的久久摟得更緊。
“我會拔劍的。”陸遠白認真地看著他,“你打不過我。”
衛威族的族長打不過一個毛頭小子!?當年多少青年俊傑對他說過類似的話,葉鼎的年紀已經很大了,但他用實際行動來證明,薑還是老的辣。
陸遠白這句話是令人發笑的,可葉鼎不敢大意,因為他從他身上感受到了古老的神息。
這個少年是世上為數不多的古神族之一。
“我們有理由對這個少女進行審判。”
“久久沒有做錯事。”陸遠白的眼睛裡已經藏了怒意。周身的氣流湧動,葉鼎感覺到自己身邊的空氣漸漸稀薄,氣流拂過他的臉,輕柔和緩。但葉鼎清楚,只要陸遠白一個意念,這些和風細雨會在瞬間變成狂風暴雨。
“要麼,給我一個房間,別靠近。要麼,讓他們讓開,我要帶久久走。”
木靈脩緊張地注視著場內的變化。氣氛有一瞬間的凝滯,陸遠白周身的氣氛好像不一樣了,盛氣凌人,步步緊逼,上位者的威儀盡顯無疑。
若不是久久的狀況看上去很不好,木靈脩還會有心情想,陸遠白比他家不著調的老頭像樣多了。
天族很快察覺到陸遠白的變化,這就像一個危險的訊號,他要進攻了。成鵲勾起硃紅的唇,忽的高聲呼喊,“拿下他,他要冒犯族長!”
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去注意是誰喊的,誰先發起的第一次攻擊。人們順勢而應,一道又一道的神光劈向場中的二人。眾人只看見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