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觀獨孤玄與聶觀雪兩大絕頂劍客巔峰一戰,劍道修為幾乎一日千里。五個區區一流水準的好手,又怎麼擋得住如今的他?
斜刺裡丹青影動,劍如飛虹一般,殺入飛影十三劍的圍攻陣中。
那五人使得劍法系出同門,藏形之劍,頗多詭譎,又深諳劍陣互補之妙,聯手之下絕非泛泛。然而也正因此陣必須要互相配合,互相補足,才能發揮足以媲美宗師的戰力,若是選擇從較弱一方破陣,勝之便如山洪之勢無可抵擋。
妙劍妙語妙公子,揚眉彈指畫相思!
無人可形容這一劍之瑰麗,因為中劍之人來不及說話就已死去,死的乾乾淨淨,徹徹底底。
“老十。”四聲驚呼,黑衣人陣勢瞬間一亂,目眥欲裂。他們如何想到,數招之間,己方一位兄弟徑直斃命與其劍下。此人修為,凝劍成罡,必已臻宗師之境。如何能擋之?
“第一個。”
葉初塵如同鬼神一般的話語,陡然傳到他們的耳邊,好教他們相信,即使他是溫潤如玉佳公子,卻也有殺人問罪之肝膽。
四人頭皮發麻,冷而銳利的劍意封鎖周身寸圍之地,在這一句話之後,好似臉呼吸也被對方所控制一般。這就是高手的氣場壓制!
葉初塵丹青劍引,又欲出招,忽然四人中的首領再次開口。
“葉少俠真要趕盡殺絕?要知道,你若是把我們殺了,你就不可能知道那位僱傭者是誰了。”
出劍之勢微緩,葉初塵繼而發出一聲長笑聲。
“也許,”聲音一頓,他互用一種促狹的語氣說道,“我能在你的身上找到也說不定。”
此語一出,黑衣首領手中劍顫抖,他如何不明白,對面這位年輕公子似乎早對他們藏劍樓有所瞭解,對他那一套已不在乎。
四人相視一眼,幾在同一時間,動若鬼魅,四散而逃。
葉初塵卻彷彿知道對方選擇一般,長劍所向,直指其中最強大的那位首領。
身影沉浮,飛樑踏石,他的超然輕功“追月流星”在這個小小的地方雖有所掣肘,卻仍要超出黑衣人首領太多。只在三個呼吸間,葉初塵便與他齊頭並進。
簌簌葉落之聲響與暗空,黑衣首領未見慌亂,衣袖之中飛出不下□□只飛鏢,直取葉初塵面門。
後者雖有驚訝之色,身形卻未止,只輕輕一旋,正如流星環月而飛一般,剎那之間從左至右,與此同時,赤紅劍影如影隨形,意在黑衣人之背面。黑衣人萬萬沒有想到,葉初塵反應、輕功皆是如此之快速高明,不僅在間不容髮時刻躲過他的暗器,更有餘力出劍反擊。
一口真氣未逮,丹青劍劃過結實的後背,帶出一捧滾燙鮮血。黑衣人一個踉蹌,身子一矮,“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說巧也是,就在他跌倒之時,胸口跌出一塊明晃晃的美玉,其上雕刻著一條栩栩如生的蟠龍。
美玉折光刺眼,葉初塵瞬間便已發現,而唯在此刻,他的臉色卻凝沉如水,不知想到什麼去了。就這麼一個愣神間,那三條人影卻奔走如飛,逃之夭夭了。
轟鳴聲不絕於耳,彰顯著此刻的不尋常。
而就在如此嘈雜的環境之中,他卻忽然聽到了一陣熟悉美妙的樂聲。
是簫!
魚幼薇魚姑娘就在附近?
葉初塵撇去腦中雜念,凝神靜氣,幾息時刻後,他認準左面一個方向,人如驚鴻,縹緲而去,只留下場間狼藉,與兩具鮮活的屍體。
而就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一個角落裡緩緩走出兩個人影。
同樣穿著黑衣,同樣氣息陰冷如蛇,卻沒有多餘的面具。
正是藏劍樓兩大護法,天諭,地藏!
“目睹下屬之死亡,地藏,你的看法如何?”
另一人只是冷冷笑道:“劍宗大人與那位的計劃,豈非正要借他的手展開?”
短暫交流之後,便是沉默。
沉默的背後,是死亡,亦或是陰謀?
……
……
循著簫聲,葉初塵健步如飛,轉過一處長廊,簫聲越發悠遠。
前方一道清麗身形,亭亭玉立,輕紗遮面,玉簫婉轉。身側三人,正是陸別離、溫飛卿與嬴川。
而在另外一面,為首的卻正是謙謙爾雅、白衣不染纖塵的儒家學子顧惜音,後方中原一方豪雄如左問天、雷雲赫然在側。
葉初塵的到來,並未加以掩飾。在他眼中,這對峙雙方,可是往日無怨,近日無仇,怎會在如此關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