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的簾又是一掀,露出一張嬌柔秀麗的臉,正是侍女阿香。
只聽她喊道:“公子,你們又不走了?太師和溫侯已經在等我們了。”
姜軒回頭:“阿香你先把馬車帶過去,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
一語未閉,姜軒已拉著葉初塵往一個方向而去。
“公主,公子,你們,”阿香神色微嗔,“有好玩的事也不算上阿香,哼哼,阿香再不為公子你研墨了。”
溫柔姑娘鼓著臉坐,馬車的輪子已滾動起來。
咕嚕嚕……咕嚕嚕……
喧鬧的人間依舊。
……
……
秋天的陽光溫柔曖昧,依風崖上有人迎風獨醉。
看著風中飄的葉,是那麼美好。
有黃的,有綠的,有紅的……
風神秀喝著酒,拍著刀鞘,其聲琅琅。
忽然哎呀一聲,風神秀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我怎麼好像忘了,我不是還有一匹貪杯烈馬,也是這般火紅顏色。”
“馬兒啊馬兒,到了這洛陽裡,我竟就把你忘了,你說說,那掌櫃和夥計,會不會按我說的,給你酒喝。”
風神秀神思散漫,自言自語著又說道。
“嘻,還好還好,嬴川這小子還在洛陽,他還在那守株待兔呢。哈哈,你以為扣住我的馬,我就一定會老老實實回到那個客棧去?”
“你還是太天真了。”
“就算還要那匹馬,我也不會光明正大回去。”
“以我對它的瞭解啊,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只要在它的馬廄裡倒上一杯‘醉仙望月’,它一定會乖乖走出來的。”
風神秀一邊說著,一邊笑。笑得像個傻瓜,笑得那麼好看。
可他又怎麼想得到,在這一刻,他的那匹貪杯赤焰馬,早已跟著別的人跑了呢。
而且這一刻,這匹烈焰馬就跑在一條羊腸小道上。
馬的速度既不太快,也不太慢。
噠噠噠……
噠噠噠……
崖上的風變了方向,吹得葉子回到了樹的身邊。
崖邊飲酒的風神秀耳朵裡傳來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
好聽,熟悉,截然不同,卻又似乎在某一種韻律之上,達到自然的境界一般。
其中一種,是鈴音。
風帶來了久違的聲音。這種聲音,入了神。
而另外一種,是馬蹄聲。
是一匹好馬,一匹熟悉的馬。
風神秀陡然站起身,往山崖的一頭看去。
他看到一匹馬,紅色的馬,在小路上走著,走著。
風神秀忽然微微一笑,笑容乾淨,純粹,迷人。
這種笑容,他只在見到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有。
那是一個女人。
馬上也有一個女人。她穿著淺黃色的衣裳,手中捏著一株不知從哪裡摘來的小花兒,有時候還把這花兒放在鼻尖聞一聞,一副極其享受的樣子。
最要緊的是,她的臉上還戴著那副蝴蝶面具。
看到她,風神秀開始笑。
而等他看清那匹馬,他卻又微微一愕,因為那匹馬,分明就是他的赤焰馬。
她怎麼會騎著他的馬呢?嬴川和那個大漢,兩個人都是瞎子嗎?
“真是兩個笨蛋。”風神秀低聲笑罵。
“不過,丫頭,你怎麼也想不到,你走得這條路,會有我在這兒吧。”
就在這個時候,那匹馬忽然飛奔起來。
見此情景,風神秀哪裡不知,那個鬼丫頭已經發現了他。只聽他一聲大喝道:“哪裡走?”
風聲一震,人如鵬鳥,便從依風崖高處飛下。
捲動的落葉紛飛,風神秀的腳分明就踏在這些半空中的輕輕葉子之上,如一隻蜻蜓點過寂靜湖面,捲起一池波瀾般。
十丈。
五丈。
三丈。
人已近在咫尺。
馬兒一聲輕嘶,不知是聞出了味道,還是認出了這個捲風踏葉而來的青衣人,竟然降下了速度。
“你這死馬,酒也沒給你少喝,怎麼這會兒就焉了。”
一聲有些氣急敗壞的聲音傳到風神秀的耳邊。
風神秀暗笑,嘴邊卻大聲說道。
“蝴蝶姑娘莫跑,這馬兒性子烈,可別摔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