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普通人群之中。唯一改變之處,便是有一粒藥丸漸漸消融在伊賀青木方才所飲茶杯之中。一番動作,前前後後不過三個呼吸。可見風神秀與葉初塵二人天衣無縫的配合。
眼神相交,葉初塵心知一切便算準備就緒了。
再往擂臺上一看,周墨方戰至酣處,勝負仍未分曉。
觀者精神正在最緊張一刻,忽聽得場間竟爾響起一段擊掌聲。掌聲急促,短短不過三下,眾人心下無疑,周墨聽得卻是耳邊仿若一震,知曉離場時機已到,霎時浩運真氣,一劍猛地一劈伊賀青木手中長劍,人卻極速往後飄飛而去。
與此同時,一陣高聲笑語從空中傳來。
“哈哈哈,伊賀流劍者果然並非全是酒囊飯袋,閣下耐力倒是好得很,本公子就不奉陪了。”
高調而來,疏狂而去,真江湖風采也!
風神秀與葉初塵相視一笑,暗道,周兄真會玩,竟將高調進行到底,實在太貫徹吾等的方針了。
伊賀青木面目滿帶霜冷,臉上尚掛著汗珠,可見方才鬥劍頗費心力。雖亦好奇這位劍客為何突然棄戰,轉念一想,雖然此子一旦佔盡先機戰力只在頂級高手之下,卻必定因年輕氣盛、真氣未盈而不堪久戰。也幸好憑藉一身修為支撐到現在,一旦落入敗局,在後輩面前就大大失了面子。
他長撥出一口氣,施展輕功如如燕歸巢般回到座位,高聲道:“不知還有哪位高手,再來挑戰?”場間鴉雀無聲,也許是因為東瀛來客不過數日,尚未引起江東各大世家注意,竟然連應者也寥寥。
暗處的風神秀笑了笑,心道:“就先讓你這老小子再囂張一會,打了那麼久,等你喝了那碗茶,嘿嘿……”那種神態與惡作劇的孩子一般無二。
伊賀青木見無人回答,面色復輕鬆起來,不出風神秀所料,他飲一杯香茗,再高聲說道:“既然無人應,那我等就明日再來。伊賀青木可真希望到時候能見識到更多中原武學。”
一言說罷,他便緩緩起身,在伊賀門人的簇擁之下漸漸離開了石鼓大街。與此同時,眾觀者亦散去,只餘三三兩兩的低聲嘆語。
伊賀青木既未察覺所喝之茶有何問題,更未發現身後竟還有三個不一般的高手悄悄跟隨著。
他絕不會知道,接下來自己將會面臨著怎樣非人的遭遇。
……
……
三月的陽光已脫去舊日小巷的溼意,令人不覺慵懶起來,這種時候,本用來飲酒談天最為合適。
然而一場惡戰,已令伊賀青木頗感乏累。
街道上行人漸少,他也需要帶領門下弟子前往下榻之處商議各類大小事宜。掌門師兄遣他前來,便是為了一探江東虛實,如此觀之近段時間他必定不會好受,想到此處不覺略感苦惱。江東素來人才輩出,多有俊彥,不說各大世家弟子,單單方才一位未報名號的小輩便有如此實力,實在令人驚訝。
唉,算了,掌門師兄向來謀定而後動,這些事便交予他罷。
如此想著,伊賀青木面色微緩,不覺加快了步伐。
眼見伊賀流派門人走入了“如雲客棧”當中,一路跟隨著的風神秀三人便也在街角顯出身形來。
周墨目光仍鎖定在伊賀青木身上,沉聲道:“風兄的目標便是此人了麼?”
風神秀摸了摸鼻子,道:“這些東瀛人中唯以此人頗有實力,也唯有他有一絲可能知道那名嫌犯的更詳細資料。”
聽此回答,周墨忽然笑了笑,說道:“莫非風兄已有把握在如此多人中將他手到擒來嗎?”
風神秀嘴角一挑,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來。
葉初塵一雙好看的眼睛,彷彿也帶上耐人尋味的味道,只聽他說道:“若是他在人群深處,便是難上加難,可若是他遇到逼不得已的急事,那就給了我們機會。”
機會從來都是靠人自己爭取,周墨也沒有想到方才論劍之時,風神秀便已策定妙計,不過他早知道每當他做出這幅表情,就一定會有人遭殃,曾經在姑蘇他便已領教過了,那種滋味真是不堪回首。
“那如今呢?”周墨問道。
風神秀笑語道:“我們便去這客棧的茅房處,來個守株待兔即可。”
“茅房?”
“若說一個客棧裡的客人,一定會去的一個地方,那一定就是茅房。所謂人有三急,我斷定,不用半盞茶的工夫,他一定會去的。而且,他去的會很爽快。”
風神秀的雙眸中竟像是充滿戲謔之意,周墨不禁暗歎,這個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