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一貫的冷。
他的懷中還抱著他的劍。
殺人的劍!
他已時刻準備殺人。
海風輕輕地吹著,船也始終朝著一個方向前行。
不知道過了多久,風神秀睜開眼,天已亮了。
這天的陽光很好,海水湛藍,天空也如被雨水洗過般。艙門外幾隻海鷗輕快飛過,留下白色的影子。
一切似乎還很美好。
可是這個時候,風神秀卻察覺到幾分不對來。
他走出艙門,卻沒有瞧見陸葳蕤和嬴川兩個人的身影。
也根本沒有聽到他們的聲音。
忽然間,他眼角往後一瞥,豁然發現,就在大船二十來丈之後,竟又出現一條同樣大的船。
這是一艘和刺鯨山莊的船相差彷彿的船,白色的桅杆,頎長的船身,船艙竟是開著。
風神秀瞬間回神,雙目一凜,輕踏甲板,人已凌空飛起。
海波漣漣,二十來丈之距剎那間便至。
落在甲板之上,卻感到絲絲搖曳之感,同時,自艙內傳來清脆的刀劍交擊聲。
一聲聲急促,卻又連綿不絕。
風神秀神色一動,身形卻奔走如風,瞬息間衝進艙門之中。
只見,寬闊的船艙內,東倒西歪地躺著數十位黑衣男子,一動也不動。
而陸葳蕤與嬴川赫然正同時與四位黑衣人撕鬥著。
其中嬴川所對的兩個人,所用的正是藏劍樓的劍法!
而另一面,陸葳蕤如穿花蝴蝶般遊走在兩道細長的劍影之中。這兩人所用之劍法,竟顯狠辣刁鑽,卻與藏劍樓的劍法頗為不同。倒是與南海劍派的龍鰲劍有幾分相似之處。
所幸,陸葳蕤與嬴川,皆是處於絕對的上風。
就在此時,風神秀忽然踏風而至,隨手出刀。
一刀舞出八面風!
秀刀之極致,意在招先。
下一瞬,四瓣銀色的面具從空中飄落,映出兩張驚駭絕倫的臉!
看到這兩張臉,陸葳蕤神色一驚,脫口道:“東瀛人!”
話音甫落,她俏臉又是一變,只在剎那之間,兩柄狠辣的劍,竟同時刺入彼此的胸口要害。
一擊斃命!
風神秀看得不禁一呆,他絕想不到,這兩個東瀛人,竟然以如此方式而死。正因難以想象,故而難以阻止。
一聲輕喝,一道慘叫,嬴川的劍如擊敗革般刺入其中一個敵人的咽喉。還活著的黑衣人看不出表情,然而他的劍竟也忽然一個旋轉反刺。
他也想自殺!
嬴川頓時明白,瞬間一劍迴旋,一道寒光忽閃,一聲淒厲的喊叫頓時響起!
啊!!!
只見那黑衣人握劍的手,竟被嬴川生生砍了下來。
而在這個時候,嬴川順手一擺,那精緻的銀色面具便從臉上飛了起來。
面具之下,是一張蒼白而陰翳的臉。
“南海劍派的人,被你們抓到了哪裡?”嬴川冷語道。他的心中,始終還保持著一絲念想。
黑衣人一臉痛苦,卻是一言不發。
忽然陸葳蕤一指點出,激得此人面色一變。他以為自己也必將要死了。很少有人能直面死亡,即使是在殺人入草芥的藏劍樓精英弟子中。
然而陸葳蕤卻只是點在了他肩上幾處穴位處,那血流不止的斷口竟慢慢止住。
原來,她並不是要殺他!
陸葳蕤明媚的眼神閃爍不定,她的心中已有些不安起來。
“藏劍樓竟與東瀛浪人勾結在一起?”
黑衣人的臉色蒼白中恢復一絲紅潤,他雖受重傷,說話卻也不難。
“東瀛助我藏劍夷滅吳越四派,藏劍樓也助東瀛奪得大權,這只不過是一場公平的交易罷了。”
他又看了一眼嬴川,繼續說道,“至於南海劍派的人,要不是天香樓的優曇主下令留下十來位女弟子,早就死光了。”
嬴川聞言一喜,如此說來,連城活著的可能性便大大增加了。
只有風神秀,目光注視著陸葳蕤,透出疑問之色。
天香樓,竟關乎東瀛大局?
感受到他的目光,陸葳蕤深吸一口氣,方說道:“天香樓在東海立足數十年,與中原聯絡不多,與東瀛的關係卻是更好。上上一代,即是我的師祖,更與東瀛皇族有師徒之誼,這也使得皇族的勢力一舉超過各大將軍,坐穩了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