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安雪之所以這樣長時間注視這份黑天鵝蛋糕,一定就是因為她太喜歡才這般表現出來。所以如果能花錢買她一個高興,他還是願意為此效勞的。
“當”的一聲,價格牌上的價格馬上變成了童遠的叫價。現在說出去的話便是潑出去的水,看來這蛋糕是買定了。
只是六七百了,還叫撿便宜?安雪不由滿頭黑線,有時候男人的面子啊……
“我出九百。”可是才五分鐘左右,一個服務生打扮的年輕男子走進了蛋糕房。將懷裡的手機取出按了一竄的號碼,卻不對電話講一個字,開啟擴音,然後大聲的直接在童遠的基本上多加了一百。
“九百二。”童遠守在旁邊呢,怎麼能讓到手的蛋糕飛了呢?
“哎!讓給他好啦,九百買塊蛋糕……買了也不敢吃了,比黃金還貴啊!”童遠的話音剛落,安雪忍不住伸手去搖他的胳膊。剛剛慶幸有人接棒了,沒想到童遠卻較起了真來。
“又不是每月買,就買一次嘛!”童遠依然是滿臉的輕鬆,讓安雪覺察不出他的半分緊張來。有時候對於男人來說不是錢的問題,多半都是尊嚴問題。
“一千。”而那服務生卻比童遠更輕鬆地叫了一個價,似乎錢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
這豪爽、這氣派,讓安雪忍不住向那年輕的小服務生多看了兩眼。他可能一米七左右,黑黑瘦瘦的,一臉毛頭小子的生澀之意,一看就知道他並非出身富家的公子哥。可是買起這“黑得睜不開眼睛”的蛋糕起來,大把的錢也好像是無所謂的。
“一千零二十!”對於童遠來說,一千是底線,但只是多出二十塊……他還是願意承受的。
“別叫啦!如果真是想買,再等五分鐘。在最後那一秒出價啊!現在你加他也加,這不是美了蛋糕房嗎?說不好那人就是蛋糕房的一個託。”安雪沒想到童遠會再加,這一次她是真急出了一身的汗。
對的,這個人肯定是託,一看就是!
“一千一。”還是平平淡淡地,在童遠喊價沒多大一會兒,那服務生又叫話了。
“當”,新的價格再一次蓋過了童遠的出錢,童遠再也有些掩飾不住內心的焦急與慌亂了。
這真的關係到面子問題,而且自己輸在這個“服務生”的手裡真是心有不甘。但、他還是採納了安雪的意見,決定在最後十秒時出價。一千一百二,其實比自己的預算才過了一百二而已。
一份簡單的蛋糕,現在將童遠與安雪都煎熬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兩個人都紛紛看著牆面上的掛鐘,等待最後那十秒的到來。
安雪不知道那份蛋糕到底意味著什麼,但、她明白,現在她想讓童遠退出是不可能的。
童遠極少嚴肅,但此刻一臉嚴肅,就那麼冷冷地等著那時針一格一格的跳動服務生依然是拿著手機不講一言,手機對面也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地、如他們般守著最後時間的到來。
“一千一百……”
“一千五。”當最後十秒到來之時,不等童遠的話出口,那服務生手裡開著擴音的手機發出最後的“命令”。
“一千五。”服務生如狗腿子般重複著,然後用勝利者的姿態極得意的看了童遠一眼。
手機裡那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安雪心裡不免一跳,似乎隱隱感覺到了什麼。但、心慌的下面,竟然是有些期待的……
“一千五?”直接跳開四百開價,雖然不是這蛋糕曾經賣出的最高價,但也足以證明了對方的魄力。對於童遠這樣的年輕人來說,這樣的魄力還是不怎麼具備的。搞不好是哪個大款討好小情人的,童遠自己安慰自己。
“時間到,請問先生是現金還是刷卡。”幾月的低迷後又賣了一個不錯的價錢,老闆頓時眉開眼笑。
“刷卡。”那服務生說著,掛掉電話從懷裡摸出一張卡來遞給蛋糕房老闆,然後刷上密碼……
“走吧!”提醒童遠別看了,這蛋糕本就不是她這樣的人吃的。應該是……那種依在成功男士懷裡的嬌滴滴女人才能吃得上得吧!
“安雪小姐吧?這蛋糕是你的。”與童遠才剛剛推門出去,不料那服務生端著蛋糕小步的追了出來。
“什麼?我的?!”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了,真不知道是什麼彩頭落到自己身上了。不!看著童遠那一臉的疑惑轉而到鄙視,安雪覺得這是個黴頭才對。
“對的,是老雷讓我拍下來的,他讓你給他現在回個電話。還有這個,請你自己還給他。”服務生很是肯定,作為一箇中間人他沒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