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從來不騙我,討厭我的時候會兇我,喜歡我的時候、會煮冰糖粥給我吃。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不會因為什麼而說違心的話。他很厲害,什麼事情也難不到他,什麼難題在他面前總能迎刃而解,就好像我的老師一樣,教我許多做人的道理。他很堅定,只要他決定的事情,從不會中途猶豫不決、舉拿不定……”似乎今天不說是不行的,安雪一件一件慢慢理出來…
“你是說……之所以不選我,是因為我一直在猶豫?!”在他認為最重要的地方打斷,童遠認真地看著安雪,他覺得她這一句是專門說給他聽的。
“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只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可比性,為什麼他一定要跟她的老雷比呢?!
“如你所說的他一樣,我也從來不會用謊話來哄人開心。與你交往的每一步,我的猶豫正好是我深思熟慮的時候,我覺得只有我認真的思考過我們之間的問題,才能是對你公平的。”
“童科長,我覺得現在說這個……真的沒什麼意思。我跟他的婚期已經定了,如果不是因為孩子這周我們就要見雙方的父母了。雖然半途中出了孩子的事情,可是、可是並不影響什麼……”
“你是在怪我,那天是我讓你搬箱子的事情嗎?!”她一聲一聲的童科長,叫得童遠心如刀割。對於孩子的事情本來就內疚,本想今天向她道歉的,可是沒想到……歉沒道出口,心中更是內疚無比。
“你讓我做工作,我哪有怪你的道理。”以前與他在一起覺得很輕鬆的,可是今天……感覺完全與以前相反,只覺得每句話都特別沉重。
“你這麼說,就是在怪我。是!我是很小氣,我很生氣你會拒絕我,所以一直耿耿於懷。你知道嗎?!上次買蛋糕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就算你真的以後不能生孩子,我也會一直陪在你的身邊,一生不離不棄。可是,我真的沒有想到,其實我在你眼裡不算什麼,你眼裡已經有另外一個人了。從小到大我都覺得我很優秀,一直順風順水,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你會拒絕我,我以為你會一直安靜地等我最後的決定。所以當我知道事情真相的時候,一時之間我真的……”說到激動之處,童遠將一杯咖啡一飲而盡。沒有加一包奶精或者一塊方糖的咖啡在童遠的喉頭濃濃的化開去,一股怎麼也驅散不去的苦將他重重包圍。
“我明白的,真的不關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就好像媽媽懷弟弟的時候,每天提幾十斤重的東西也沒見她怎麼樣,每天熬到半夜也沒見她怎麼樣。現在她還沒怎麼著就流掉了,只能說孩子不是她的,爭取也無意。只是、她都看開了,他、又如何看不開呢?!
“我們還能像過去那樣嗎?!”他明白,不管安雪怪不怪他,他自己都很難原諒自己。他什麼時候變這麼小家子氣了?!追不到人家,竟然在工作中給人家穿小鞋,這還是他嗎?!他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他自己了。
“呃?!”安雪是真覺得坐不下去,一方面是討厭喝那該死的咖啡,一方面是跟他實在沒什麼話說。
“我是說,我們還能不能像過去那樣成為好朋友。”她越是說與他無關,他越是覺得自己是罪魁禍首。也許聽到她說他們還是朋友,會讓他的心裡好受一些“你、現在在市裡工作,我在區裡,你確實是我的上級啊。”想了想,安雪實在有些不明白朋友是什麼意思。她並不指望童遠在那次下鄉過程中給她特殊照顧,但、也不用那麼生硬的。也許就是因為以前不明不白跟他交往得近,所以才會讓他有現在這麼多奇怪地想法,這一切、安雪都歸為是自己的錯。
“安雪,你以前不是這麼殘忍的!”童遠有些微微控制不住情緒,他不明白說句他們還是朋友有那麼難嗎?!在他心裡,不管她私生活如何,她都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啊!今天怎麼、如何的堅決呢?!
“我真的不知道你說什麼。如果是因為孩子給我道歉,我可以很準確地告訴你,我是真的、真的沒有怪你。全是我自己不小心,明明不舒服還逞強。這件事讓我很難過,我不希望你以後再提這件事。要說朋友……只要別人當我朋友,我一定會當別人朋友。我家裡還有事,先走了。”說著,安雪快速起身離開,怕童遠會再一次起身抓住她,不讓她走。
說實話,她今天是半點都不明白童遠是什麼意思,在一起說了一些英明其妙的話,她半句都不懂。
安雪一直是一個比較被動的人,其實有沒有朋友對她來說並不重要。大學畢業這麼多年,沒有同學跟她聯絡,她沒有主動跟一個同學聯絡過。除了鄭餘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