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反正他不愛我!不要我!”她雙手抓著枕頭每說一句就照他的頭用力掄過去。
雖然每下都被施夜焰擋開,卻仍然不死心一直打,一直打。唐笠安說她沒出息,施夜焰竟也這麼說她!出息是什麼?男人都沒了還要出息做什麼?
“為什麼你們都欺負我!利用我!背叛我!憑什麼是我!憑什麼!”
她極少歇斯底里,她以為自己早習慣這樣的生活,把怨恨與不甘溶入骨血,再怎樣也無法將之從生命中剝離。她優雅,她驕傲,她灑脫,她不屑,她堅強……卻不任性。
為什麼自從遇到施夜焰之後,他總能把她的另一面挖出,讓她無法保留無法剋制的將脆弱無助暴露。
施夜焰眉峰蹙結,唇線僵直,一言不發任她發洩,等她體力漸漸不支,找準機會奪下枕頭。遊月茹伸手去搶,反被他攬著腰抱在懷裡。她正處於癲狂狀態,哪裡肯就範。
在他懷裡又捶又抓又咬,直到再使不出一點力氣,累得頭髮昏才掛在他身上大口的喘息。
“瘋夠了?”施夜焰緊著聲線問。
“不夠。”
“那你繼續。”
“沒力氣了……”
施夜焰忽然拉起被子裹住她的身體,偏頭看那扇被他踹的搖搖欲墜的門。“把門帶上!滾遠點!”
正巧路過的柏瑋默默從外面替他把門關好,心裡那個委屈啊,他真沒偷聽,可是遊月茹瘋子一樣的叫喚恐怕一層樓都聽見了。這個女人的肺活量……真是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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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要怎樣形容施夜焰此刻的心情,五味雜陳?憤怒,心疼,吃醋,後悔……每種都有些,瓜分他的心。
這樣的遊月茹讓他一時間也不知如何以對,之前那些刻薄諷刺的話此刻一字都難以說出口。遊月茹的氣息漸漸平穩,卻依然很無力。
“施夜焰。”
“嗯。”
“你怎麼不收拾我?”每次激怒他最後都會被他折磨的死去活來。
“你想我怎麼做?”
“掐死我,淹死我,或者乾脆打我一頓,隨你。”
“你有受虐傾向?”
“是你有暴力傾向。”
“看上去我們還挺相配。”
“那你把我娶了吧。”
……
話一出口,氣氛頓時參進一絲曖昧。
施夜焰久久不語,遊月茹在這樣的沉默裡也開始覺得自己可笑。非但笑不出,反而心裡難受得像壓了千斤巨石般。
娶她?誰會娶她這樣放蕩的女人。誰會娶一個心裡裝著別的男人的女人。她這種人對於男人來說只適合逢場作戲的玩玩,獵豔與被獵豔,從來不會被列為結婚範圍。
何況施夜焰條件如此極品,原本就自視高人一等,以他的身份地位怎麼會稀罕區區一個遊月茹。
她真是被刺激大了才會說出這麼自討沒趣的話來。再說她家那個脾氣火爆的太子爺要是知道了絕對第一個不饒她。
她忽然輕笑一聲,苦澀,更多的是諷刺。這一笑讓施夜焰到嘴邊的話生生嚥下去,眸裡浸染堪比寒冬的冷意。
他是誰?他是施夜焰,加拿大施家高高在上的焰少,連施夜朝都要忌憚的人。
越是這樣的男人自尊心越高,他也不例外。“娶你不太可能,養著你倒無妨,不用你做別的,暖暖床就夠了。”
遊月茹立即擰眉推開他,與他對峙片刻忽然跳下床直奔衛生間。施夜焰一頭霧水坐在那兒。
這女人生氣時向來渾身扎滿了刺,攻擊力極強,怎麼現在忽然採取躲避戰術了?
她把自己關在衛生間裡半天沒動靜,施夜焰剛想去敲門她就自己開門走出來。靠在門口有些不自在的欲言又止。輪到施夜焰擰眉。“怎麼了?”
遊月茹手指搓著睡裙裙角,臉色竟有些發紅。
“施夜焰,你……有沒有……”
“什麼?”
“……衛生巾。”
“……”
施夜焰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深深吸氣。他是招誰惹誰了?不就是想和她上個床,怎麼就這麼難!
當他陰沉著一張臉把幾大包五顏六色包裝的衛生巾粗魯的扔到她身上時,遊月茹看他這副模樣竟然很想笑。也真是為難他了,每次都吃不到,好不容易發狠一次又趕上她的生理期。
Part47
這幾天最倒黴的不是別人,正是柏瑋。他時常抱怨施夜焰對他的非人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