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想到真有可能是郭于晴找人乾的這種事,我心裡就既惱火又無奈,郭于晴現在就是個十足十的瘋子,她連自己生活了十幾年的路家都能害到今天這個地步,你還能指望跟她講清道理嗎?!
“媽,下次再有這種人來挑事,你就好言好語招呼著,私下裡問問他,看能不能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我的想法是有了證據,興許還能報警去抓幕後的主使人,這樣子,即使郭于晴想抵賴也抵不掉。
我媽連聲應了幾句好,又問了一下我婆婆的情況,然後又委婉地暗示我去找我嫂子賠個禮,然後才說有客人來了,不跟我多說了。
掛了電話之後,我又猶豫了一會才給我嫂子發了條資訊,說:我已經跟媽商量過對策了,剛才電話裡我也不是有心那樣說你的,只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就……對不起了!
我嫂子半天沒有回覆,一直到晚上我喂婆婆吃過晚飯,她才回過來一大段話,大意是說我也不知道憋了多久想諷刺她了,還有什麼嫁到有錢人家就了不起了,就可以目無尊長等等之類的話,看得我一肚子火,索性也就不管她了。
我把手機放回包裡,又把碗筷洗了,正準備弄點水喂婆婆吃藥,手機就又突然響了起來。
我心裡一個咯噔,想著這個時間點,不會是又有人去店裡鬧事,然後我媽就給我打電話了吧,結果拿出手機,卻發現來電的是一個本地的陌生號碼。
我本來以為是什麼廣告垃圾電話的,隨手摁了接聽,沒有出聲,就想著一確定是廣告推銷的我就立刻掛掉。
對方先是“喂”了一聲,緊接著很是鄭重其事地問道:“請問是狄瑟瑟小姐嗎?”
“嗯,我是。”我疑惑地回答著,一邊想著會是什麼人給我打電話,一邊問道:“請問你是?”
“哦,是這樣的,我們這邊是濱湖區南湖派出所的,今天傍晚有人在南湖公園裡撿到了一個錢包,剛剛才交到我們所裡來,我們同事登記的時候,發現錢包裡的身份證資訊正好跟另一個所裡的同事在找的失蹤人員葉聖音對應,所以就打電話聯絡了一下之前登記聯絡方式的那位陳先生,想請他過來確認一下失物,順便確認一下一份當時公園裡的遊客拍到的影片,但是陳先生說他目前不在h市,給我留了您的電話,讓我這邊聯絡您,不知道您有時間過來一趟嗎?”
我一聽到對方是派出所的心就涼了一半,再一聽說裝著葉聖音身份證的錢包在南湖公園被人撿到,一顆心頓時涼了個透徹。
急匆匆問清了地址,說我一會就過去,掛了電話又趕緊給去吃飯的護工阿姨打電話,讓她趕緊回來。
在等護工阿姨回來的間隙裡,我連給婆婆喂藥時的手都是微微顫抖著的。不是說她買了去臨市的票嗎?怎麼會跑到南湖公園去了?還有要確認的影片又是什麼鬼?
心不在焉地等到護工阿姨回來,我跟她簡單交待了一下說有事就抓起包包往外跑,上了計程車報了地址,才拿出手機準備看時間,就發現了兩條未讀簡訊。
陳鼎豐發來的,一條是問我接到派出所電話了嗎?估計是在給派出所留了我電話之後就想給我打過來問情況,又怕打早了會佔了線讓派出所的打不過來。
另一條資訊裡緊接著說他和姜俊修在那邊沒有查到葉聖音的任何資訊,懷疑她買了票卻根本沒有上車,他們現在已經在回h市的路上了。
我看完資訊整個人就更不安了,如果葉聖音沒有去臨市,那麼她真的去了南湖公園?
給陳鼎豐回了資訊,說我正在去派出所的路上,又告訴他我回頭再跟他們聯絡,然後就握著手機一路胡思亂想地到了南湖派出所。
車停穩之後,我付了車費,又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才咬著牙下了車。
春末的夜風挾著寒意迎面撲來,我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已經過了下班時間,所裡只有兩個值班民警在,聽說我的來意,其中一個立刻起身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一個袋子,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看看,是不是就是你朋友的?”
袋子裡裝著的是一個錢包和一串鑰匙,我一眼就認出來,那絕對是葉聖音的東西。如果說錢包可以當成是湊巧同款的,可又要怎麼解釋連鑰匙扣都那麼湊巧的是同款呢?何況那個鑰匙扣,還是有一年情人節我送給她的。
我心口發涼,那種刺骨的涼意一直蔓延到全身,我覺得自己思緒都有點遲鈍了,好半晌才愣愣地抬頭看了著民警,怔忡地問他:“我……我能開啟看看嗎?”
他對我點了點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