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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臨麒假裝雲淡風輕:“也不是什麼大事,你找我就找對了。打了胎,我親自幫你調理。不出半年,身子就會恢復得比從前更好。”
“打,打胎?”這二字落入耳中,城澄嚇得舌頭都打結了。
他像個老者一樣勸她:“當然要打,這孩子不能留。你未成家先育一子,以後還有哪家公子敢上門提親。況且生下容易,撫養卻難,那位殿下會容忍他的子嗣流落在外嗎?除非你是想母憑子貴,攜子上位,那當我什麼都沒說。”
他捉弄城澄,其實也是想打探一番她的虛實,看看她和榮王究竟是何種關係。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發現城澄是個實心眼的姑娘,自己的事情什麼都可以說,但是一涉及到她的男人,她就三緘其口,閉口不提。這會兒他把她嚇壞了,肯定什麼都乖乖地招了。
城澄聽了他的話,連連搖頭:“不,我不想進宮……但是孩子,我也不能不要。”
☆、第10章 承諾
第十章承諾
進宮?
蘇臨麒意外地挑眉。
他本想看看榮王對她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卻沒想到城澄無意之間,竟然吐露出這樣的驚天大秘密。
若是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就要進宮生活的話,那麼對方是誰,簡直顯而易見。因為天底下有那樣能力的人只有一個,就是皇帝。
那麼榮王呢?裴啟旬不是個多管閒事的人,以他的個性,如果對城澄毫不在意,那日就不會親自出手相助。
最大的可能就是,皇帝和榮王這兄弟兩個,牽扯上了同一個女人。蘇臨麒看著城澄的臉,心想禍水紅顏,大抵便是如此吧,又有什麼可驚訝的呢。
他本來只想套城澄幾句話,卻沒想到她真的被他嚇住了,完完全全當了真。事到如今,就是假的,他也得說成真的。因為方才,他的腦中突然間冒出一個絕妙的計劃——榮王那邊一直不肯鬆口,和蘇太后他們一起對付皇帝。若是以城澄為契機,讓他們兄弟相殘,那他們蘇家的大業,便指日可待了。
別看城澄這樣的女子身份低微,但有的時候小棋子亦能影響全域性。只要利用好了,就能起到大作用。女人的事情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說,說輕巧也輕巧,可是奪妻之恨對於哪個男人而言,都是一件極其丟臉面的大事,更何況現在還牽扯到了“孩子”。只要他現在咬定城澄有了身孕,在她心裡種下了懷疑的種子,那麼不管將來城澄跟了誰,都能讓這兄弟倆反目。
這個結果所能給蘇家帶來的好處實在太大了,這讓蘇臨麒不得不按捺住自己對城澄的愧疚之心,繼續拿謊話將她騙下去:“你說的這是什麼糊塗話,趁為時未晚,我還能幫你。按說我本不應棄人命於不顧,但生死見得多了,醫者仁心也成了鐵石心腸。天有常數,人各有命,留的都是該留的、能留的,而你要是留了這個孩子,你的名聲就毀了。”
這個所謂的“孩子”來得很突然,但城澄的態度卻令人意外的堅定:“名聲?我家裡是開青樓的,早就沒什麼名聲了。麒麟你不明白……如果今日我父母雙全,兄弟姐妹者眾,或許我會為了自己的名聲和未來輕易拋下這孩子。可我已經一個人過了太久太久,我也想在每年過節的時候有個人陪我,那人不是別人,是與我血脈相連的親人……”
“開青樓怎麼了,別把自己看輕賤了!”蘇臨麒這話說得倒是由衷。其實他也不想就這麼把城澄往泥坑裡推,但她一隻腳已經陷進去了,就讓他們一起陷入深淵吧!等他們蘇家助七王登上皇位,他一定會加倍地補償她這個“功臣”。
戲演到這裡,已經夠足,再演下去可就過了。蘇臨麒見好就收:“罷了,孩子的去留還得你這個做孃的決定。以後有什麼難處,大可來找我。孩子不能沒爹,我……”他欲言又止,“呃,我去替你開藥。”
城澄道了謝,心裡卻打定主意,她不會再麻煩蘇臨麒了。等她好些了,她就收拾東西離開京城,去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開始新的生活。
不過在此之前,有一個人她不得不見,就是宋行霈。
冬天就要過去,春天就要到了。行霈與公主的婚期將至,他本應如雲舒一般忙得昏天暗地,這日卻跑來孟府找她。
他進來後親自栓好了馬,給馬兒順順毛兒,和老管家寒暄兩聲,沒等著通傳就進了裡苑來。城澄住的院落叫小蘭亭,御筆欽賜,別有一番韻味。行霈進來就誇她:“你們孟府的小院子,收拾的還挺利索。”
吃了蘇臨麒開的藥,城澄這兩天好受多了,但還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