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弧度微微上揚。
“你是皇上,妃嬪無數,自然是想碰哪個就碰哪個,只溫婕妤已經身懷有孕,你現在不能碰她……”溫茹嘀嘀咕咕的,似乎在給自己找藉口遮擋。
“朕沒有碰她。”
“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哪裡來的?”溫嬈覺得他在狡辯,又追問了一句,反倒問的祁曜一噎。
孩子從哪裡來的,祁曜自然比別人清楚,只是他卻不好告訴溫嬈。
春天來了,若他還沒有個孩子,恐怕又有人上趕著往後宮裡塞人,還能名正言順的指著他收下,縱使他再兇殘,也不能天天來一批殺一批,總有那麼幾個不怕死的,佔著幾分理就沒完沒了。
他不想叫她心灰,自然不願意後宮再添人,她是個有前科的人,如何能再讓她假裝一回,自然讓那個跟梅香雪白的溫茹來背,至於如何收場,他也想好了,誰讓對方實在不知好歹,存心在他眼皮底下膈應他。
再者說,他的本意是溫茹贏得了那場比試,因為身懷有孕留下,豈不是比她自己來的簡單,可她偏偏不相信他。
溫嬈如何不懂他的用心良苦也就罷了,只是她愈發難伺候了,竟然還嫌他“不乾淨”,她不直白說出來他便不明白她的意思了麼……簡直荒唐。
“她跟你一樣。”祁曜含糊說著,便抬手壓著她腦袋擱在自己胸口睡了,他本來就累了,晚上也沒打算跟她滾幾回,只是想摸摸親親溫存一番就歇息了,誰知她這麼沒眼色,跟猴子似的瞎折騰,他氣性上來了就非得把她壓實了。
嚇一嚇再逼一逼,果然把她的真心話給榨出來了。
他今天高興不跟她計較,等哪日她作死了要她吃不了兜著走。
夜色瀰漫,烏雲蔽月,只有偶爾從雲層裡透出來閃爍的星子能告訴人這是夜空而不是一塊鍋底黑的抹布。
溫茹猛然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尚且未散去,她整個人又僵硬住了。
脖子上冰冷的觸感令她心跳加速。
“你醒了?”耳邊是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
“我還在想,要不要就趁你睡著的時候,幫你解脫,這刀刃薄,見血封喉,若是你在睡夢中死去,興許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呢,什麼感覺都沒有,你信嗎?”
“你想殺我?”溫茹忽然間又放鬆了下來,微微一動,脖子上驟然傳來一陣刺痛,她又頓住。
“我從不跟你開玩笑。”那個男人的聲音轉而變得冰冷,“聽說你懷了他的孩子。”
溫茹聞言扯著起嘴角,“你心裡清楚。”
“是啊,冰清玉潔的你,根本就不可能懷上他的孩子。”他唇角的弧度亦是加深了幾分,“慕容句無福消受你們這兩個大美人,祁曜卻同時戴了你們兩個人的綠帽子,你們姐妹倆也真是默契。你說,你的男人究竟是誰?”
溫茹聽到這些話很想抬手遮住耳朵,可那個男人卻不許。
“我相信你一直都為我守身如玉,因為不管是慕容句還是祁曜,只要他們碰了你,都會發現,你早已不貞,所以,你只能是我的。”
“若非如此,這麼多年,我又豈會栽在你手裡。”溫茹冰冷道,這個男人,不必想,他都將會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敗筆。
“你心術不正,若是沒有你,我又豈會有今日。”他笑呵呵,毫不在意地收起了匕首。
在他起身之前,溫茹卻忽然抱住他的脖子,將唇貼了過去。
猝不及防下,他感受到了唇上的溼軟,頓時面色發青,將她狠狠推開。
“哈哈哈哈哈,那時候我對你下藥不過是剛好缺個男人罷了,我利用你,你也利用我,你不甘心,我又何嘗甘心,你得到了我的初夜又如何,你可知道溫嬈她的初夜給了誰……”
“閉嘴!”他壓下手扼住她的脖子。
“你若是恨她,就殺了她,何苦折磨她,你們這麼多人,分明是喜歡她,卻偏偏要折磨她,所以永遠都不會得到她的喜歡。你是,祁曜也是,祁曜至少得到了她的人,可她連你是誰都不知道,她若是知道你是誰,只怕會噁心的連飯都吃不下去。”
“你想死嗎?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你虛偽骯髒,在江淇玉最落魄的時候你便讓他以為他得了你的身子,令他以為你在慕容句身邊是為他守身如玉,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可到了今日,這樣的江淇玉怕是能給你帶來更大的利益,我真是奇怪你這樣的先見之明從何而來?”他放開了她站直了身體。
“你走吧,這個時候你不該在這裡。”溫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