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您得起來,今日賢妃在流雲殿設宴,說是姐妹們相聚,但到底還是為了您這樣的人才花了心思的,您的身份有些特殊,若是不去的話,日後處境怕更是艱難。”絲桐嘀嘀咕咕道,有些抱怨。
溫嬈聞言微微一嘆,問:“皇上他什麼時候走的?”
絲桐想了想,曖昧地笑道:“皇上他昨晚上喝醉了,小主您可整整喊了大半夜呢,真是羞死人了……不過,天還沒亮的時候,皇上就走了,似乎走得有些早,倒是小主您應該補補了,如此體力不支,想必皇上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才……”
溫嬈忽然猛地從床上翻身坐起來,方才還有些渙散的眼神閃過一道冷光凝在絲桐臉上,問:“你說他何時走的?”
絲桐一怔,沒能反應過來:“昨、昨天后半夜就走了。”
“那,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溫嬈頓時覺得心底正透著一股寒氣兒。
“沒有,奴婢昨晚上一直都守在外面,皇上他一個人誤闖這裡,幸虧奴婢機靈,沒有闖進來打攪您的好事兒……”絲桐說著得意起來,話頭又止不住。
“閉嘴。”溫嬈微斥,動了動腿,只感到腿心痠痛,卻不得不咬牙忍住,又問:“皇上他走的時候人可還清醒?”
絲桐眨著眼,猶豫道:“這個……”
溫嬈見她如此,整個心都好似被人丟進了冰碴子裡了,頓時洩了氣,認命地栽倒在床上。
先前莫說什麼心甘情願,她簡直恨不得重新吊死一回。早知道還不如舍了這張臉皮子,說什麼都得纏著他才是,好歹也能混個臉熟,這下反倒成她的不是了。
換句話來說,就是溫嬈她昨晚上被嫖了,嫖客不僅沒給錢,也許還不記得自己嫖了誰……
絲桐靜默了一會兒,一臉單純地看著溫嬈,似乎不解她緣何忽而激動忽而沮喪。
見她又沒了動靜,不由得跺了跺腳,催促道:“娘娘,再不起,就趕不上了,說不定等會兒就有人來傳喜訊,也不知您能不能入得了皇上的眼呢。”
溫嬈聞言慢慢抬起手來,再度將臉蓋上,簡直欲哭無淚。
她還能怎麼對絲桐說?傻丫頭,昨晚上咱虧大了……
今日風和日麗,昨夜還有些暴戾的祁曜,一早上似乎充滿了精氣,滿臉舒暢,連小春不小心灑了水他也不曾怪罪,令高祿百思不得其解,但轉念一想,頓時想通了其中關節。
看來溫氏女果真有一手,想必將來前途無量!
高祿眼中帶著讚許之色,不由得微微點頭。
“高祿,傳朕旨意。”祁曜放下筆,在聖旨上蓋了章之後,眼中閃過一抹深意,喚高祿前來。
高祿不動聲色地接過聖旨,在瞟到裡面的內容時,嘴都給張圓了,這、這盛寵……史無前例啊!
宮中多美人,隨手一指,哪個不是風姿綽約,若光在容貌上作比,也只能說牡丹梅花,各有姿麗reads;溫馨如昨。
可別瞧著個個都是國色天香,但那三六九等還是能一眼就辨別出來。
就例如那靜貴人,一身鏤金百蝶穿花雲鍛裙,臂彎搭著嫩黃色的披帛,整個人猶如九天仙女,春風輕拂,她便若春花一般,好似弱不禁風,若非一旁宮女相扶,幾乎搖搖欲墜,看得溫嬈歎為觀止。
這裡不似前朝,那會兒後宮已經一片烏煙瘴氣,這般柔弱蕙質的女子已經很少見到,女子皆是妖嬈色,慕容句喜好大胸,於是處處皆是擠胸露肉的女人,慕容句喜好長腿,更有甚者,在他面前連褻褲都不穿,那叫一個昏天黑地。
故而,好人家的女兒難得有那麼一兩個也早已想辦法逃出魔窟,餘下的皆放浪形骸,風氣漸止不住。
可偏偏,所有人將罪魁禍首都指向溫嬈。怪就怪,這後宮胸最大、腿最長的女人、最是美豔的女人便是溫嬈,即使是那水性楊花的名聲,她也比別人都臭上幾倍。
眾人皆以為溫嬈是妖后,禍國殃民,魅惑君王,可其中知曉內情的人,寥寥無幾。
事實上,宮內貼身伺候的宮人皆知,慕容句在整個後宮中,最厭惡的人便是溫嬈,莫說要寵幸她,哪怕只是見到她這個人,臉色都止不住的泛青。
道理很簡單,睡著別人的老婆時,成就感爆棚,天下的女人信手拈來。
別人睡著你老婆的時候,綠雲蓋頂,老婆一日不除,帽子一日難摘,可偏偏慕容句他摘不得,所以,他的綠帽子,也是天下第一綠。
誰能料想,他死後,這頂天下第一綠的帽子,已經在潛移默化中轉到了祁曜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