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你到底是為什麼會入宮來?”溫嬈頓住腳步問道。
長生一愣,結巴道:“你、你說什麼。”
溫嬈見他面上一陣窘迫,還想極力掩飾什麼的模樣,便將那方帕子拿了出來。
長生一見那帕子,整個人都焉了一般,本就嘴笨,這下徹底說不出話來了。
“我知道你不願意告訴我,我也不能強人所難,這次的事情我銘記於心,這錢我也先還給你。”溫嬈拿出自己的荷包與這帕子裹到一起,直接推入長生的懷裡,面無表情的轉身離開,還未走兩步,便聽見身後的長生開口了。
“大小姐……”
溫嬈聽聞這耳熟的稱呼輕輕地抽了口氣,停住步伐,他果然是認識自己的。
“我、我是許長生,玉雪閣管事福伯身邊的那個許長生,你幫我解過圍,我一直都記得。”
溫嬈愣怔了半晌,那般熟悉而又陌生的記憶,她反覆咀嚼,終於想起來他是誰了。
福伯……許長生,那是很久以前的名字了,這記憶就像蓮心一樣化在口中,苦澀不已,他若不說,溫嬈幾乎以為自己就忘了。
女子十年有五而笄,是個媒人踏破門檻的時年,她那會兒卻已經逾一年滿十六,正是姑娘家當嫁的時候。家中有多少人上門提親她不知道,只她那會兒依然心高氣傲,底氣十足地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他們所有人都認為她沒有遵循女子的操守,背地裡不乾不淨的,溫家大小姐的身份與她溫嬈的臉蛋和身段足以配得上他們身邊妾室的身份。
他們看輕她,她又何嘗願意放下身段委身於他們reads;情動:萬里江山。。。。
她一心守著玉雪閣,心無旁騖。
長生便是在那個時候記住了溫嬈。
長生本貧窮,家中人丁稀零,父母死得早,只能和奶奶相依為命養家餬口。
他那會兒投機取巧拿著後堂不要的廢料自己做了些女孩子戴的絹花,以低廉的價格私賣出去。
這事情沒多久就被人發現了,任憑長生怎麼保證都沒有人願意相信他的話。
“你的絹花值幾個錢?不如賣給玉雪閣吧。”
他以為自己會被送進官府,卻聽見一個女子這般說道。
那個人便是溫嬈。
此後他在玉雪閣一直都默默無聞,直到奶奶去世也未曾想過要換一份活。
後來福伯提攜他,他便一直跟著福伯身邊做事。
直到溫嬈出嫁,直到玉雪閣成了寧氏的,她妄圖將玉雪閣內部全部都換成了自己人。